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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循几个去?了何处,在做什么,她心里大约莫清楚,但如那日离开时说的,她觉得没有必要了,杨德要找她的罪证那就让他?去?找吧。
从前的字迹是?她用?右手写的,她已改用?左手,她的画像也是?青予画的,若是?需要也能造出许多,那些东西假而虚空,几句言语辩驳就能让人摇摆不定,做不得数,况且曹襄也并?非因那一幅旧日里的画像才确定她就是?陈玉,关键的证据只有一个,那就是?青予。
这些话她不便与虞循和?四哥他?们说,她与曹襄、冯昭的了断在即,没有心思再理?会旁的事,也就只能由着他?们去?。
剩下的姚珂在她跟前从来?讨不着好,从前还敢反复挑衅,与她拌嘴,那日之后瑟瑟缩缩,面对面碰上,也仓皇避开,看?着她经过,巴巴地望着想与她说一句话,也被她的冷脸吓退。
后来?就换做姜盈盈常在她身边出没。好几次,她与姜盈盈闲散漫步,姚珂偶然?在不远处出现,姜盈盈见了便觑着她的面色呼唤姚珂过来?,她没说话,静了半晌,姚珂自己结结巴巴地拒绝,带着芙蕖和?霜英灰头土脸的离开,倒是?将?从前趾高气昂的气势全收敛了。
姜盈盈还没有放弃缓和?这种森冷疏远气氛的打算,与宁知越从伽蓝殿出来?就定住脚步朝对面的观音殿望着,宁知越不由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姚珂踮着脚往一群围成一团的香客中张望着。
那群人里女客居多,一会敛声屏气地将?视线汇聚在一处盯着某一个人,一会陡然?惊呼出声,姚珂看?的心里痒痒的,颇想加入她们。
“像是?在求签。”姜盈盈收回目光,看向宁知越轻声笑道:“观音殿里逢初一、十五时,慧远法师会在殿中解签,但……今日已是?十七,怎么观音殿里还有这么多人?”
六月十七。
宁知越仰头往天,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她还觉得曹襄死讯穿出来?没多久呢。
出神间,姜盈盈已经迈步往阶下走了几步,拦着一个路过的僧人问了两句,又?折返回来?。
“这倒奇了,平素观音殿里倒也不是?没有求签问卜的香客,殿里也有解签的小僧,但大多香客都是?为慧远法师,选在初一、十五再来?,方才那小僧却说今日慧远法师也来?了殿里解签,却不知是?何缘故。”
都是?慰藉人心的把戏,宁知越不信这个,也不大感兴趣,随意应道:“许是被人请来吧。”
姜盈盈也应是?,看?着那头姚珂已将?签筒捧在手里,诚心跪在蒲团上紧张磕了三个头,才闭着眼?睛举起签筒使劲摇了起来?。
霜英与芙蕖都替她留心着地上,隔了一会,签筒里掉出一支,霜英替她拾起来?,芙蕖一手接过签筒,一手扶着她起来?,三个人兴冲冲往殿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