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说?不动了,他拦下还想劝谏的姚琡,明?面上应下,转头便让羽书、羽墨留在寺中,不要被宁知?越发?觉。
现在看?来,她还是知道了。
姚琡缩着头,左顾右盼地将虞循推出去,虞循无法,动了动唇,琢磨着如何解释。
宁知?越往天王殿内瞧了瞧,又回望正殿边上替她看?着的芙蕖,摆了摆手?,“罢了,你们的好意我领了,既然安排了,就留下他们吧。我得赶紧回去,就不送你们了。”
边说?边往外抬脚,虞循忽然伸手?拦住,殷切望着她,“不然……再留两个?”
宁知?越嗔他,“别得寸进尺。”
**
宁知?越回往正殿时,殿内早课已近尾声?,诵经声?逐渐缓慢至停歇。
进殿前?,芙蕖拉住她,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往门?边探出身,指了指原先她打坐的蒲团旁边那个柔弱的身影。
是姜盈盈。
“姜娘子来了有?一会,似有?话与娘子说?,听闻娘子去见虞郎君,便先进去等着了。”
宁知?越默然片刻,没急着进去,等了一会,待早课结束,方?将?姜盈盈叫出来。
自回到寺里,便听闻姜夫人身子时常不适,身边少不得人照顾,玄素走后,姜盈盈一直不离左右照顾着,鲜少露面,宁知?越也没想着去打扰,今日前?来想必是有?事的了。
姜盈盈见了她,眉眼闪烁几下,宁知?越便知?果真有?事,但她没先说?事,盈盈笑道:“阿娘近日身子抱恙,却总记着每日功课,我来替她一下。”
宁知?越顺着她问:“姜夫人病了有?些日子,要不要请大夫瞧一瞧?”
姜盈盈摇头,叹息道:“若是有?用,我早请了,还是因为阿爷。近来曹家父子的恶行传得沸沸扬扬,阿娘就是想起阿爷了。”
宁知?越默然,当初姜赟离真相已是近在咫尺,却因韩阳平与计逢的一己之私枉死,使得汜州沦入那两个祸害之手?。
以姜赟的为人,死前?所惦念的除了妻女,便是这桩案子了,而今已逾数年,总算揭露这桩恶行,想来他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这是件好事,姜参军若泉下有?知?当十分欣慰,姜夫人也该宽心些。”
这些姜盈盈何尝不知?,但阿娘每每忆起从前?总是难免忧伤,她时时劝慰,时日久了,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