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循忽而?转眸看向她?,“所以要在掌握万全之?策前,想一个能使袁志用按兵不?动的方法?。”
这句话怎么听着别有意味?宁知越故作不?知,只问:“你想好应对之?法?了?真要向蔡节使求助?”
虞循摇了摇头,“蔡节使的处境并不?比我们好多少,从江州调兵,必得?惊动袁志用,更令他?骄矜,使得?我们受制于人,若是不?甚惊动了临近藩镇,也怕其他?有心之?人借题发挥,届时朝廷能派出镇压这些有心怀不?轨之?人的,就只有姚珲。”
陡然听得?这个名字,宁知越一怔,姚琡竟连这件事也告诉虞循了。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被人发现秘密的不?悦,更何况此事关系重大,一旦找出实质的证物,虞循若是上奏朝廷,姚珲与平南王府可都难以周全。
平素看着姚琡对虞循处处针对,遇上这等事竟能丝毫不?保留。
宁知越只点了点头,没?接话,算是在他?面前默认了与姚珲的交易。
虞循继续说道:“平南王是平南王,姚珲是姚珲,他?们虽是父子?,却政见不?同,诉求也不?一,按规矩,我确该将此事报与朝中,以防后患,但此事一经传出,平南王府无法?幸免于难,之?后出现何等后果,更是难以预料。
“我之?诉求只在百姓安居乐业,因而?姚珲所预谋的,我一定会阻止。”说到此处,他?颇郑重其事地看着宁知越,“所以,无论你从前为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不?要再受他?利用。”
宁知越沉吟许久,轻轻“嗯”了一声,虞循心头似放下一块巨石一般轻松畅快。
“要破解当下局面,须得?另调一支兵马前来镇压……”
“但你不?是说能镇住袁志用的只有姚珲吗?”
虞循
道:“确实如此,但这也是因平南王上交兵符的缘故。”
宁知越恍然,平南王因姚珲卸了兵权,所以造就了如今姚珲势力庞大的局面,但要化解此事,还得?靠平南王。
“可你也说了,平南王如今没?了兵权,皇帝不?肯让姚珲来接手蔡节使的位置,更不?可能让平南王重新掌控军务。”
“不?需要平南王重掌兵权,江淮两道兵马多是平南王旧部。我此刻若是快马传书到京中,请圣上调派兵马往汜州支援,镇压叛党,一来惊动叛党,二来书信是否能传出还难说,即便传出,要等京中下发文书调遣兵马,耗费时日太多,一日两日我们尚能等得?,若要数月恐局势难以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