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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此后不出?一月,姜伯父也给他送了?一封信,信中?说汜州境内多处异动,不知是否是袁志用作为?,因此事是韦刺史交由他密查,他也不好僭越上奏,因而请示蔡节使如何?行事,这才得?了?姜盈盈方才说的那一句“便宜行事。”
姜伯父死后,蔡节使也觉得?他与韦刺史先?后而亡颇为?诡谲,更无从?知晓姜伯父调查的结果如何?,只他虽也怀疑两人死的不明不白,碍于袁志用还在,他也不能撇下江州和袁州去调查此事,只好选用了?与袁志用不对付的韩阳平继任汜州刺史一职。
宁知越抿了?抿唇,“谁都没料到在南漳县和崇川县这么一处本?就?危险重重的地方,还有人存着和袁志用一样的心思,若不是我们查出?公主病情有异,如今我们也被蒙在鼓里,袁志用仍旧是第一嫌疑人。”
这个?道理虞循自然也明白,只是若没有这些先?入为?主的念头?,或许他能发现更多不对劲来。
“你那日去韩府问韩阳平、计逢二人,他们又是如何?说的?”
虞循苦笑一声,叹息道:“韦刺史曾在京中?待过几年,与我阿爷也有往来,只不深厚,离了?京便不曾联系过,我没与他二人直言,只道阿爷惦念旧友,打听韦家和姜家家眷在何?处,想要祭奠二位亡者,拜访两家家眷。
“计逢自说了?姜夫人与姜娘子的境况,韩阳平则说韦家祖籍是徽州,他们举家扶柩回了?祖地安葬。我日前已见?过姜娘子,见?她与韩娘子、计娘子同在一处还算自在,也未曾多想,只等着查出?给公主下毒的凶手再来拜访姜夫人,却没想到会生出?这许多事来。
“前些日子我又去见了姜夫人,但姜夫人于姜伯父之死除了?悲痛,并无旁的
疑惑,姜娘子那时也不曾表露出?还有内情,我便当她二人也不清楚,不好直言惹她们惊怒,想着暂且放一放,谁料……”
宁知越赧然扭了?头?,姜家与虞家的交情匪浅,姜盈盈本?该在见到虞循时就将此中内情如实相告的,但因她和玄素……为了顾全大局,只得?又按捺住。
虞循已有察觉,只没将话说得太明白而已。
“姜参军与韩阳平和计逢都共事过,你没问他们是否知道姜参军生前调查南漳县和崇川县的进展?”
“问过……”提起这事,虞循又是一阵叹息,“韩阳平当时言辞恳切,态度谦逊,声称自己愚钝不堪,韦刺史在时并不得?他看好,府衙上下都知晓韦刺史有意荐举姜伯父接任汜州刺史一职,自然也就?将一些重要机密之事都交与姜伯父去做,他们只知道姜伯父去了?南漳县,却不知为?何?而去。
“后来还是从?蔡节使口中?得?知姜伯父疑心袁志用勾结了?南漳县和崇川县某些人,意图里应外合攻破汜州。蔡节使命令他接手调查此事,也要严防袁志用对汜州的觊觎,所以还去了?姜家打听过姜伯父调查的进展,只可惜姜娘子年幼,姜夫人病弱,都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