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个差役全是废物,此时被吓唬得失了神智,一点忙也帮不?上,带上也显得累赘。
姚珂吩咐两个侍卫盯着这六个差役去将院里灭掉的灯笼重新?染上,先?匀过一盏灯给几人,剩下的人取了油纸伞就往那一处有人站立过的池畔行经过去。
浓墨般的夜色铺天盖地,除去给那几个差役又留了一盏灯笼,姚珂几人也多添了一盏,宽阔的院子仍是望不?到边际,更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诡秘之感。
姚珂先?派那两个护卫留着神往池畔去打探,那头去点灯的一群人不?多时又期期艾艾地嚎了起来,“燃不?了,蜡烛都燃不?了,这一定是鬼魂做的,一定是……”
嚎叫声很快被两个护卫怒吼止住,其?中一个快步上前来禀报,“娘子,所有灯烛都被淋湿了,一时半会燃不?起来。”
“淋湿了?”姚珂怒目切齿道:“果然是些不?入流的伎俩,装神弄鬼也得摆弄些真本?事,洒洒水算什么,偏那几个蠢货还分不?清。”
她又哼了一声,“你去告那些人,今夜宅子里可不?太?平,他们?若肯安份些,就跟着过来,若是还闹腾,你与羽书也不?必理?会,再回我这儿来。”说完,仍旧看往羽书那处,愤愤道:“没得叫我浪费两个护卫。”
那护卫领了命令正要?去了,忽听?霜英朝着宁知越与芙蕖消失的方向高喝一声,“谁?”
“是我。”那护卫听?得是芙蕖的声音,也就未曾再停留,领命去了,姚珂看着突然回来的芙蕖,又望向她身后,“敏敏呢?”
“奴婢与五娘追到前头将人跟丢了,正要?再追索时,听?到你们?这儿的呼声,五娘便遣奴婢来看看。”接着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霜英将方才发生的事细说了一番,芙蕖也颇震惊,霜英又说了自己?的猜测,芙蕖肯定道:“一定如此,奴婢一路紧跟着五娘,未曾分开过,五娘怎会又出现在这里。”
眼下那人是谁倒也不?是最紧要?的,暗处那人这一招分明是声东击西,宁五娘将她遣走就是担心凶手有意?将她,伺机对县主这边动手,可现在宁五娘只身一人了,不?是更危险吗?
芙蕖暗叫一声不?好,也顾不?上解释,又折返回去。
即便芙蕖不?说,姚珂也想不?通这般复杂的计策,霜英与芙蕖在一起多年,也多少了解对方秉性,也觉出宁知越此时处境不?妙,将此中曲折分析与姚珂知晓。
姚珂一听?,登时惶急起来,“走,咱们?也跟过去。”
霜英还犹豫地想着宁知越离开前嘱咐不?许离开,周陆然和石僧已经鼓足了气?往前头暗处里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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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经,烛光幽幽,天边电闪雷鸣未曾断绝,虽则是断断续续闪着光,也比灯笼散发的幽光更易辨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