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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了陈家,只有这些年攒下的一点继续,只够我父子二人?在南漳县勉强度日,我还想着谋求生计,哪里能带上他和他儿子呢?但他却说,他也有些积蓄,可拿出?来与我在城中盘下一间店铺,随便做什么行当都好?,某个生计。
“我随陈兄作生意是为报答陈兄救命之恩,实则于商贾之道并不感兴趣,离了陈家,我们父子本是回?祖籍瞧瞧,再想谋生之计,但他再三劝请,道这店子仍由他来打理,不用我们父子费心,只为给他儿子挣个药钱,我听到此处还怎么好?拒绝,也就由着他去办了。你们看,他如今不在了,那酒楼里还有许多口?人?等着这份差事吃饭呢,我也只能接手管理了。”
曹荣无心经营生意?曹家酒楼乃是李开济所?经营的?
虞循与宁知越暗暗眼神交汇,按下心内疑惑,又问:“那你知晓李开济经营都与何人?来往?崇川县有个名叫贾源的商人?,你可知晓?”
“贾源?我听说过?,也见过?几回?,还是在陈家时,他想沾一沾陈家的光,做点小?买卖,他是与李开济有过?一些往来,也想从陈家捞些好?处,但我知晓他的底细,我与陈兄去崇川县时就偶然听说过?此人?,他来路不正,做过?的那些事都不正派,我担心给陈家惹麻烦,提点过?李开济几次,李开济也与我说他知晓怎么做,就没再在陈家见过?他,也没听李开济提过?他。”
如此轻描淡写、神情自若,就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一个已故之人?身上,曹荣的话不仅不可信,他之为人?城府也深不可测。
见两人?面上隐有异色,曹荣还特意问了一句,“贾源……怎么了?他可是有什么问题?”宁知越与虞循还酝酿着回?答,又听他问道:“你们今日问了这许多,城里又生了不少事,我也想问一问,你们在查什么?可是有什么怀疑吗?”
两人?一顿,宁知越灿然一笑,“是啊,是有怀疑。叔父与堂弟失踪本就可疑,阿玉的死更是有些蹊跷,方?才你说陈家与贾源并无来往,但我们查得李开济多番与贾源私下见面,更是在离开陈家之后都未曾断过联系。”
虞循陡然看向她,原来是这样吗?
曹荣惊住,“这……这怎么可能,我从未听过?此事。”
“但我还听说,叔父与阿杰失踪之时,派去追查他们下落的人中除了你、张家、杜家、李家、吴家,还有一个贾家,你们当日没有见过吗?”
曹荣面露不悦,“当然。张绍金、杜昆、李昌翰还有吴通早对陈家不满,当年我在陈家时,他们就多次使些阴险手段,结党抱团截断陈家经年来往的货商,陈家会垮,不用多想或是去查,我就知道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只生意上这些手段也无从去查,查了也找不出?证据,只能认栽。
“我从不与这些人?为伍,更何况是贾源。当时我是要派人?去查,李开济将此事揽了过?去……”说到此处,他陡然停住,脸色骤变得苍白,抖索着唇,不可置信地看向虞循和宁知越……
“这……他……他当真?与贾源有来往么?”痛心疾首,感人?肺腑,全然看不出?做戏的痕迹。
宁知越看向虞循,微微扬着下颌朝着曹荣示意一下,虞循会意,“曹老爷莫要伤怀,今日大家能将此事弄明白以是重大发现,于我们调查也甚为关键,能为陈家鸣冤,您该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