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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仵作验得死亡时辰是在昨日夜里,要?将两人拦下也需在晌午前后?,能不惊动旁人,又能让他二人停下,当时相?熟之人。”
许仲昇连连称是,“下官也是如?此想的,只他二人因?搭上张家和杜家,在城中也小有名?望,认识两人的颇多,他二人熟悉的也不少,所以难查。方才下官也询问过杜家管事,杜家管事也说他们确实是要?去汜州一个绸缎庄谈生意?,本就是张家和杜家牵头的,交由二人操办,谁知出了这样的事。至于说仇家,他们家里人只说两位老?爷最是和气,也问不出什么?线索来。”
虞循漠然,这案子本是许仲昇辖地内庶务,由他一人处置便可,虽说与他禀报一二即可,但那差役传话分明说的是请他来商议,且方才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分明是有不可言明之事相?告,可现在又絮絮叨叨尽是一些无用之词。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直言,不必如?此弯弯绕绕耽误时辰。”
许仲昇一噎,咽了口唾沫,“其实……还有一桩事,是前些日子陈小川嫁祸陈娘子的那个案子,本来查到一些眉目,但现在……”
虞循忙问怎么?回事。
许仲昇说:“当初因?晓得凶手是冲着宁娘子而来,还有其他人也跟踪过宁娘子,下官便着人顺着这些线索去追查,果然顺藤摸瓜,找出那帮地痞中的一个。
“那人名?叫应才,原就是在汜州府下几个县城来回游荡的无赖,与各县其他地痞常混做一处,有时靠着欺压贫苦百姓收保护费,有时候则帮着一些富户去讨债,自然下官要?说的就是邓家与郭家的二位老?爷,就曾雇过这人做事。
“据底下差役所报,宁娘子提及被跟踪那日,有人曾瞧见应才领着一帮人在城中来回晃荡,还在悦来客栈外蹲守过一阵。因?这个,下官特命人查过此人这些时日的行?踪,竟发现宁娘子来南漳县那晚,曾有更?夫瞧见应才从郭家出来,还是郭良与邓天锋亲自送出门的,此后?也频繁领着一帮人出没汜州与南漳县。
“因?着这些线索,有个差役提醒了下官,那五个商人受伤后?被安顿的客栈正?是邓家名?下的,而下官此前得知宁娘子去了沉雪园,也是邓天锋的家仆偶然告知,如?今想来,这诸多偶然之事,好像也太巧合了。”
虞循沉思?片刻,睨着他,“所以许县令是觉得这二人原是意?图嫁祸宁娘子的凶手?”
许仲昇连连摆手,口中却道:“这不好说,不好说,只是猜测,还没来得及再细查,他们二人就遭遇不测。”
“但你的推测也不无道理,只不过凶手原是冲着宁娘子而来,这二人却在这时惨遭杀害,说不得凶手还另有其人,那他们又会是为什么?而死?”
许仲昇一愣,颤颤地思?索了一会,试探得问道:“他们本是受人指使,眼?看要?被揭露行?凶行?径,所以被真凶杀人灭口了?”
虞循点头复又摇头,“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件事许县令还不知情,那日宁娘子失踪,我另阿商向许县令讨要?从陈小川处搜来的书信,实则是因?宁娘子失踪之前也曾收到过一封……信上所书欲引宁娘子前往陈宅,幸而宁娘子机敏,趁此时机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