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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为雍尚还冷静,先示意漪兰镇定,问许仲昇:“许县令此言当真?那疑凶是何人?”他说着,又试图与虞循交流一下想法,既然是一个月前的事,许县令说的这个凶手?有无可能与给?公主下毒的凶手?存在联系?
但虞循并未注意到他的眼神示意,他侧着脸偏向宁娘子,视线全落在宁娘子身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虞钦使怎么还沉溺于儿?女私情之中?……
他心内正焦急地想着,忽见虞循转正了头,眸光一转直直地朝许仲昇看去,朗声问道:“那人是谁?”
这道声音如纶音佛语,为许仲昇注入几?分?底气,他往右边瞥了一眼,拱手?垂头道:“那人是一名女子,一个月前曾在南漳县的悦来客栈落脚,店家核验行牒时留有那人身份信息,知晓那人是从京城来,姓宁名知越。”
屋内一阵抽气声,睁圆了眼齐齐朝宁知越望过去,主座上的平宁公主更是险些从座中?跌下来,幸被驸马及时扶住。
她似是被吓得不清,声音中?还有被受惊后的慌乱,“许县令,你莫不是弄错了?宁娘子她……”话为说完,被冯昭安抚着打断,过了一阵,方听得冯昭问:“许县令莫误会,殿下的意思是,您这案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何确定那疑凶在公主府,又可知晓那位名为‘宁知越’的娘子更多的信息?”
“正是多番查验,才敢上门拜访缉凶。这人来去匆忙,又是孤身一人,除了那张行牒,没有更多的信息,但正因这行牒上的名字,又有人见过那小娘子的样貌,才在前些日子公主府往沉雪园中?送那些为宴会招揽的伶人时,发现了此人行踪。”
屋内又是一阵抽气声。
如此明了,已缩小至前些时日才送来的那批伶人中?,这……这不就是指向现在在屋里好端端站着的宁知越宁娘子吗?
“啪”地一声响,屋内左边最下手?听得起?劲的袁志用忽然拍了一下手?,似恍然大悟,戏谑地看向宁知越,“呀,方才还以为沉雪园里还有第二人叫‘宁知越’,这会想起?来,宁娘子你不也是随着你那对伶人师父师娘入的公主府,许县令说的那人不会就是你吧?”
“袁将军,慎言。”虞循忽而沉着脸,厉声喝道。
是了,虞钦使与宁娘子早有交情,任谁都看得出?两人关系亲近,虞钦使这般清正肃己?的为人,宁娘子怎会是什么杀人凶手?,便?是许仲昇言之凿凿,说得煞有介事,虞钦使还没说过话呢。
果然,虞循开了腔,“许县令既说得如此肯定,又道有人亲眼所见,不知眼下这人证是否也在,同?名同?姓之人甚多,又恐有人借着作假的行牒住店,行冒充之举,未免有人诬陷,还是应有人证亲自确认才行。”
许仲昇犯难,他得知疑凶在公主别苑里,只想着先往刺史府与韩刺史拿个主意,哪还顾得上带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