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阿商更是连声叹息,谁知道李漳才是最?难查的呢?
因只是怀疑,又恐泄了密,并?不敢提起李漳,只问许县令可知道映秋是否来过南漳县,何人与映秋熟识的。
许县令是知道映秋其人的,但她再怎么声名出众,也不过是一介伶人乐伎,还?犯不着?他费心?去记,但阿商既问起,想是虞循的命令,也格外严谨对?待,寻了手底下衙差来给他回话。
那衙差来得风风火火,一句“见过确是见过,但没在南漳县见过”便没了下文,说完又匆匆地离开。
阿商心?道这般旁敲侧击也不是个办法,只得与许县令要了南漳县丁户簿册,一一盘查,才算是找到了李漳的过去。
“与卢典军说的不差,李校尉原是胜州人,永成七年与大批难民逃难至此,当时年仅十岁,父母皆在逃难途中遭难,独余他一人,至此便在南漳县补了丁口户籍。小?人便是顺着?这户籍查了过去,左邻右舍皆剩颓墙,人踪难觅,本想就近寻一户人家打听一二,谁料石僧发现我们被?人跟踪了,其中一个还?是他过去在采石场见过的。”
接下来的情形可想而?知,对?方也发现自己暴露,不做掩饰便要上来拿人。那一行七八个,个个大块头?,粗手粗脚面露凶光的,石僧年少不曾习武,又在采石场历经磨搓,纵有一身蛮力可抵不过那七八个人,他自己学艺不精,也只会三脚猫的功夫,除了逃想不出第二种应对?方法。
这回无需合计,两?人拔脚便直往南漳县衙去避祸,一路跌撞,跑得几乎不曾断气?,终是回到了县衙。
那些人倒是没敢跟到县衙,不知在何处便不见了踪影,但阿商自忖,这群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再查下去已是不能,且不说这个,这些人能在县城内堂而?皇之地追赶他们,实难料会不会在他们返还?汜州之际再有埋伏。
县衙里?除了两?个看门的衙差,再无旁人,许县令也几日不见人影了。阿商心?念与其再等下去,不如当下即刻返回汜州,说不准还?能趁那群人不备顺利逃脱。想罢,与石僧说了关系厉害,当即便请了一个衙差备马,两?人一路疾驰,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城门,果然还?是叫那群人盯上。
不过阿商想得没错,那些人没想到他们这么快便要离开,并?不及备马追赶,不过是逞着?对?地形熟悉,找捷径追堵,但再怎样也赶不及马儿跑的快,终是叫他们得幸逃脱了。
听得经过,虞循也替阿商万幸,却又自叹自己又一次低估了这些凶恶之徒的明目张胆以及陡生的意外,但……
“许县令缘何数日不见踪影,南漳县又缘何会有那古怪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