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事态变化无常,她又得去怡景殿守着,指定是顾不上?周陆然和石僧了,也?不能?将?他们俩带在身边,只能?叮嘱他们几句。
离开?褚玉苑与周陆然和石僧分开?之际,她心内焦急虞循处境危险,嘱咐他二人先?回?秋鸣院,便匆匆赶往怡景殿与漪兰、卢毅商议对策,也?不知他们有没有乖乖回?去。
好在临近秋鸣院外的时候,宁知越便听到了周陆然的声音,时高?时低,时而高?亢时而幽长,像是在讲故事,间?或还能?听到石僧配合地惊叹一句,或是问?上?一句“为什么呢?”
宁知越一出现,周陆然立时发现,歇了声,一个跳身从褥垫上?直起身子,穿过游廊小跑到宁知越身边,“宁姐姐,你可算回?来了,表哥与阿商的事怎么说??”
老刘头的话他也?听了,虽则想得不如宁姐姐透彻,后来也?渐渐回?过味来:此事关乎表哥那一行人的安危,且是极为紧要的,否则宁姐姐当时也?不会脸色骤变,连后续的故事都?没听个完全便慌忙离开?了。
宁知越轻轻地笑着,“没事,卢典军已经带人去请帮手,他们不会有事的。”
办法她已经想了,最?后的结果她也?能?确定那一行人定然是平安无事,只是这个过程中会否直面对上?那些拦截书信的凶手,受些皮肉之伤,就不知道了。
但这事藏在她心里也?就罢了,对周陆然说?了也?是平白让他担心。
何必让他不安生。
周陆然见她说?得信誓旦旦,也?不疑心,登时松了一口气,还想问?什么,被宁知越抢先?开?口问?道:“方才过来时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这一打岔,周陆然果然被带偏,推着宁知越进屋,又给石僧使了一个眼色,石僧跟在后头,等进了屋,还在门边左右视察着,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
宁知越颇有趣味地看看二人,这才不到一日,两人竟也?莫名生出了奇怪的默契。
周陆然拉着她坐下,自己又在她边上?挨着,等石僧跟进屋点了点头,方才压低声音神神叨叨地问?:“宁姐姐,你说?公主的病会不会真是那女鬼所致?”
宁知越蹙起眉头,抿着嘴,这个问?题叫她如何回?答?死的虽然是“她”,可她也?不是真正的死者,确实不知道那“女鬼”会不会“害人”。
“公主后来犯病,的确有可能?是凶手下毒所致,但你也?说?过,‘仙子笑’是使病患病情加重,也?就是说?,在他们下毒之前,公主便已然是患病的,下毒可以人为,但癔症如何能?人为
?你与表哥此前不也?查过公主的医案,她此前一直身体康健,就只是落了一次水,便患上?了癔症,这不古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