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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这些,我们在来的路上都听过了。这弯弯绕绕的,最后他不还是想了计谋逃走了,保不准这就是他设的局。”阿商佯装翻脸,伸手便抓住他的胳膊,就要从他袖子里掏回那几个铜板。
那人一边用力抽回手,忙补充:“你别着急呀,还有呢,他家走水的事可不是谁都知道的。”
阿商半信半疑,“你知道他家那场火是怎么回事?”
“知道,怎么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看见了……”
他家就在康高驰家斜对面,临近康高驰的卧房。
当时挨着邻里的那半边屋子已经着起来,火光冲天,巷道里一片赤红,妇人抱着哭闹的孩子远远站着,健壮的男人拎着水桶往返在巷道间,大家互相慌忙地帮着扑灭火势,只有他后知后觉,酣睡中觉得吵闹得厉害,从榻上坐起推开窗,才开了一道缝,就见一个黑影从隔壁的院子翻进他家的院里又跳上院墙,从他家的院子里跑出去了。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再去看,黑影早已融入夜色中,什么也没有。
待火被扑灭,康高驰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巷道
,他高呼有贼人害他,偷了他的东西。
“当时大伙都围堵着巷道,他那院子里进进出出都是左邻右舍,都说没见到其他人,我也只当我睡蒙了,看走了眼。等第二日再起来,我也没当回事,直到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串沾了泥的脚印,这才明白过来,康高驰没有说谎,确实是有人去他家放了火。”
“那你怎么没替他作证?就这么任由他受冤入狱?”
那人讪笑道:“我说了也没人信,倒不如不说,免得惹麻烦上身。况且这事也是他活该,非要大张旗鼓地宣扬自己的珍奇宝物,着了外人的眼,自己惹祸上身。”
阿商沉下脸,盯了他一阵,才继续问:“那晚你看到的黑影可还记得身形,还有那脚印,可能判断出什么来?”
那人尽力回忆着,“身形?看不出多高,但瞧着像是个男人,脚印也是男人的,翻墙爬屋的倒是利落,应是会些功夫的,还有……不记得了。”
凭着阿商再三追问,那人绞尽脑汁,终是只有这些线索。
阿商回头请示宁知越,许久没有得到回应,见她偏着头眸光飘闪着往巷道尽头看似乎在往巷外看。
巷外什么也没有,隔着帷帽阿商看不清她神情,但总觉得自宁知越说要再来看看康高驰的院子后,一直怪怪的,他又喊了一声,宁知越才如梦初醒一般回神,顿了片刻方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