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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当时水榭里只剩奴婢与从露,奴婢问过从露,又问了其他人,都不知晓有声响,但公主说了,奴婢还是命人人去看了看,让园子里的人都歇下。之后睡下没一会,就听到公主在梦魇中低呼‘是谁’,又说‘她来了’之类的话。
“奴婢叫醒公主后,公主愈发惊急,认不出人,还不准人靠近,非要往临水那面栏杆朝外翻,说是水下有人,有人落水了,拦都拦不住。直到驸马来了,束了公主手脚,又安抚了一阵,喝下药也就安稳多了。”
宁知越心内一震,怎么与她梦里的情形这般相似?旋即去看虞循,见他神色严肃起来,“之前怎么没有听人提起过,可有查过水渠,发现什么人?”
绿珠摇头:“事发之时,只有奴婢与从露在,其他人都在水榭外守着,只知晓公主发病,也不清楚里面什么情形。至于公主说的‘水底有人’什么的,奴婢觉得应是公主梦魇,醒来还分不清真假。”
虞循问道:“那你觉得怪异是因公主今日去水榭前就已有发病的征兆?”
绿珠还是摇头:“公主今日显得不安确实异乎寻常,但奴婢要说的是公主听到的声响。驸马来了之后,奴婢与从露便不那么束手束脚,从露去给公主取药,奴婢留在水榭吩咐底下的丫头做旁的事,就是这个当儿,之前让去水榭外查看的小内侍来回禀,称当时水榭周围并无旁人,倒是在碧花楼里发现了韩娘子与另两位娘子。碧花楼就在水榭后的桃林里,离水榭还有一里地,虽能两相对望,但这声响如何能传过来。”
“可知晓韩娘子在碧花楼做什么?”
绿珠顿了顿,“听闻今日在褚玉苑闹出了一些事,她们本就来过水榭,因未见到公主,便琢磨在碧花楼里等着午间休憩后来见公主。那个小内侍过去时,她三人在碧花楼内安坐,也并未闹出过响动,所以奴婢觉得奇怪。后来问过从露,从露道应是心绪不宁,所以见着人都显得聒噪。奴婢觉得有些道理,过后便没放在心上。”
宁知越与虞循相视一眼,看来公主今次犯病也并非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说话间,浓郁的药味已经在院中散开,抬眼看去,已行至怡景殿的偏殿,三人也止住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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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公主看诊的大夫有四位,有两个是当年从太医院调派出来的,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一个姓田一个姓王,公主从来到汜州后一直由他二人请脉问诊,后来公主突发癔症,两位太医开的药方也一直不见效,情急之下漪兰才从坊间招揽了两个小有名望的大夫,一个姓黄,另一个姓刘。
黄大夫看起来比两位太医更显年轻,但绿珠说他已年近半百,驻颜有术,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