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问德歌:“不需要再补充什么药物吗?”
“找不出病因也不能随便乱吃药,是药三分毒,还是先看看什么时候能退烧,之后视情况再定吧。”德歌摇头,“现在也只能保证她每日摄入营养足够,好好休息。”
香克斯看向贝克曼:“这段时间我多照顾她一些吧,不过有些事还得你来。”
灰发男人点点头。
德歌说:“我去厨房嘱咐一下路单独做点好消化的东西备着。”
船医离开之后,丝黛拉还是怎么都叫不醒,但退烧药得吃,贝克曼好不容易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嘴、把胶囊放进去,再喂了一些温水,香克斯又连忙拿纸擦了从嘴角留下来顺着下颌和脖子往下去的水滴。
他知道这次她身体一直不好,但没想到这次病倒来势汹汹。丝黛拉几乎一直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浑浑噩噩的只能勉强吃点东西,香克斯和贝克曼忙前忙后一起伺候着,也完全没有什么起色。
船上的条件一般,但如果真由着丝黛拉让她真的自己随便找个什么穷乡僻壤过上避世的生活,他们也不可能放得下心。下一次生病,身边没有个人,谁还能照顾她呢?
入夜,香克斯怕她晚上再烧,就在一旁陪着她睡了,中间醒了好几次检查她的情况。丝黛拉以前总是爱踢被子,但这一次却一直老老实实的,连抬腿的力气恐怕都没有了,见她这样,香克斯反而更加心疼。
凌晨时分,丝黛拉才终于恢复些意识。她动了动,浑身因为高烧过而四处酸痛,但现在她出汗了、烧也退了一些,一扭头就看到了睡在自己身边的红发男人。
睡眠当中,他依旧紧蹙着眉。
她记得之前有人给自己喂了水和药,还有吃的,但就是只能感觉到有人在旁边走来走去,眼中只有模糊的光影在动。
丝黛拉艰难地翻了个身,伸手轻轻摸上了香克斯的下巴,胡茬有些扎人,她的拇指只是轻轻动了一下,男人就立刻醒来了。
见她正抬头睁眼望着自己,眼神终于有了焦点,香克斯的神色一点点亮起来,喜道:“丝黛拉,你终于醒了!”
“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她轻声说。
香克斯也转过来,狠狠刮了一下她的鼻头:“不许再说这种话!”也不等她反驳,他就又说:“我是你老公,我不爱你谁爱你啊?”
过于直白的话反而让丝黛拉无措地眨了两下眼睛。
“好啦,”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把她搂过来更靠近他一些,“快睡吧,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呢。”
说完,他就赶紧闭上双眼,似乎自己非常疲累了。
但丝黛拉没有,一直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几缕红发因他侧躺而垂下来,搭在英挺的鼻梁上。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