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就更夸张了!
一个个哭着喊着说日后长大了要嫁他为妻,这可将当时的马皇后给乐坏了。
一个劲的说她的樽儿日后不缺媳妇儿。
只可惜…
天遂不如人愿。
所以朱标轻微的表情变化岂能瞒的过他?
“唉…”
“果然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樽弟,你说是不是这世上所有人都那么的贪得无厌?”
朱樽闻言不禁挑了挑眉,顿时意识到了朱标所言为何意。
“昨晚在粥里面下毒的人查到了?”
“查到了!”
“是谁?”
“是…常妹!”
朱标说完之后便满脸苦涩,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朱樽,双目通红。
“樽弟,你说她都是太子妃了,为什么还要下毒害母后?”
“母后明明对她那么好!”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
越说越激动的朱标,最后直接站起身,死死的抓住了朱樽的肩膀。
鬼知道朱标在查到这些事时是有多么崩溃,多么绝望。
自已的结发妻子竟然下毒害他的母后!
他没脸面对自已的父皇,所以他只能先来找他的樽弟,想让他告诉自已该怎么办。
此时朱标的心早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标哥,你先别激动!”
“给娘下毒的人不一定是嫂子!”
轰…
朱樽的一席话宛如一道惊雷落在了朱标的耳中。
“樽弟,你刚说什么?”
“我说下毒之人一定不是嫂子,绝对另有其人!”
“真的?!”
朱标闻言瞬间狂喜,哪还有刚刚满脸愁容的模样?
可狂喜的表情只在他的脸上维持了仅仅一瞬,随即他的神情又耷拉了下来。
“不对啊!”
“据我所查到的讯息,母后那晚喝的粥的确是常妹亲手熬制的,还有御花园的那些金波旬花也是常妹让人移过去的!”
“这作何解释?”
朱标不是傻子。
他也曾怀疑过这一切有人栽赃陷害,可摆在眼前的证据打破了他的幻想,将他拉回了现实。
“解释?”
“标哥,你是当局者迷啊!嫂子的秉性你还不清楚?”
“如今贵为太子妃的她,万人之上几人之下,连我都要叫她一声嫂子,她有什么理由去害娘?”
“你还记得她当年难产之际?是娘将我留给她的丹药拿出来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嫂子本就纯善,所以她断然不可能去谋害咱们老朱家!”
“更重要的是我相信自已的眼光!”
“你忘了当时你的婚事是谁拍板的了?”
朱樽说完还调皮的朝着眼前的人影眨了眨眼。
而此时的朱标也是醍醐灌顶。
正欲开口之际,却被朱樽挥手打断。
“标哥,太子府的事情你暂时别查了!晚上进宫时你将嫂子和大侄子都带着,然后带着她们在皇宫内住几天。”
“三天…”
“三天之内我必定交给你一副满意的答卷!”
砰…
朱樽的话刚落音。
朱标就死死抱住了眼前的身影,声音里充满了颤抖。
“樽弟!”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
似刚似柔,似真似假,似假非虚。
雪中送炭的有,锦上添花的有,背后捅刀子的有,将自已后背交给人的也有。
你说是不是很滑稽?
而此时的兄弟两人呢?
他们是后者,甚至比后者更甚!
“标哥 ”
“你能不能别叫的那么肉麻?还有…你赶紧先将你鼻涕擦擦!”
“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羞不羞?”
朱标闻言没有像昨晚一样红温,轻轻的拍了拍朱樽的肩膀,脸上也没了刚刚的忧愁。
有弟如此,哥哥何求啊!
在得到自已心中幻想的答案之后,朱标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吴王府。
看着朱标离去的背影,朱樽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大厅说道:
“将他保护好!”
“如果他掉了一根头发,提头来见!”
“谨遵元帅法旨!”
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明明是空无一人的大厅,却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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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