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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美女,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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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也是我想问的。

公司通知聚餐很突然,选的餐厅也在距离市中心二十几公里的地方。

姜时宜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公司聚餐。”

“那你怎么不叫我?”

她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呢,女朋友吗?

可刚进公司的时候,每次团建都是我一个人出席,她总以各种理由搪塞推辞。

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我口中的女朋友是假的,还不如一个充气娃娃。

所以陈好也并不知道姜时宜的存在。

小姑娘也不露怯,笑容甜美,主动向她伸手示好。

“你好,我叫陈好,是程哥的同事。”

陈好能落落大方的跟她打招呼,她却表情怪异,显得极其不自在。

姜时宜脸色泛白,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长长的指甲就要掐进血肉里。

她没有回握,让陈好尴尬的愣在原地,反而用上位者的语气质问道:“程哥?你们就这么熟吗?”

我向前一步,拦在她们中间,冷声道:“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上无辜的人。”

陈好不明所以,任由我拉着她走进餐厅。

落座后,我才发现姜时宜也跟过来了。

她自顾自地坐下,向我的同事们打招呼。

正当大家都在猜测她的身份时,姜时宜毫不避讳地说道:“你们好,我是程澈的女朋友。”

此言一出,包厢内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谁都没想到,我口中的那个“女朋友”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更没想到的是,初次见面就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局面。

姜时宜主动提了几杯,即使很难融入,也还在维持着脸上的笑意。

酒过三巡,她有些醉了。

没有问我为什么对她转变态度,而是苦笑一阵,逼出了点点泪花。

“程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是啊,以前的你也不会这么卑微。”

偷偷在我手机里安装定位,几经辗转才摸索到我们的聚会地点,不惜驱车二十几公里过来“捉奸”。

以前的姜时宜,明明从不屑于做这些事。

女人都这么善变的吗?

姜时宜自曝身份的时候,陈好恰巧出去接了个电话,对我和她的关系并不知情。

所以在真心话大冒险环节,被人问到:“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她把头埋得很低,企图遮掩因害羞而通红的脸颊。

陈好没有正面回答,却把目光转到了我身上,一脸羞怯地望着我。

“噢,我说呢,原来是喜欢程哥呀!”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秋,姜时宜的脸色变了又变,身前的那块桌布几乎要被揉碎。

她率先站起来,冷着脸让我跟她出去一下。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却没有任何要离开的动作,还毫不留情地回绝:“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老板还没走,我不能先离开。”

6

姜时宜羞愧难当,紧紧抿着唇,忍着鼻腔的酸涩摔门而出。

我没有理会她,在她走后,反而吃的更香了。

散场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老板提前在这家酒店订好了房间,我正准备上去休息,就被一通不合时宜的电话叫住了。

“程澈,我现在好难受,好像发烧了。”

电话挂断后,从聊天框里跳出一条消息。

“1607,房门没锁。”

这又是什么招数?

靠装病博取我的同情吗?

可我不是多情的皇帝,她也不是惹人怜惜的西施。

明明生龙活虎,能站起来打两套军体拳,还要捂着胸口倒在床上。

姜时宜的装病,倒有些东施效颦的意思。

这里荒山野岭,方圆几里都没有药店。

我嫌麻烦,直接问前台要了几片布洛芬,给她扔到床头柜上,转身就要走。

姜时宜叫住我,不甘地昂着头。

“程澈,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待着吗?”

从前她生病,我都是衣不解带的贴身照顾,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可我生病的时候,她又在哪里呢?

哦,或许是在叶少铭的怀里。

“姜时宜,你是成年人,可以照顾好自己,况且你也不需要我照顾。”

她惊诧地看我。

“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再装傻了,这样真的有意思吗?我们分手吧,我认真的。”

姜时宜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毕竟我曾经为了留住她,对她的无理取闹照单全收,即使绿帽子已经戴在头上了,还能劝说自己大度原谅。

姜时宜来不及错愕,在我离开之前,光脚跑下床拽住我的胳膊,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

“程澈,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总得有个理由啊!”

我笑她装傻,也是在嘲笑当初的自己。

那年,姜时宜阑尾炎,被送到医院挂水。

当时我正在外地出差,忍痛买了全价机票,连夜飞回去照顾她。

她生病的时候,我没有陪在身边,在她的抱怨和指责中,我逐渐把问题归咎在自己身上。

所以对她想在冬天吃西瓜的荒谬想法照单全收,不惜冒着大雪到农户的大棚里求购。

山路泥泞湿滑,我差点死在那个雪夜,可当我抱着西瓜跑回去,才发现她早就靠在男二怀里沉沉睡去了。

时间过得太久,所有的细节都记不清了。

只有那场鹅毛大雪,深深烙印在我心里。

姜时宜根本不需要我,支开我也只是为了和叶少铭温存。

忙前忙后给她安排住院,为了买西瓜差点出车祸的我。

才像那个格格不入的“第三者”。

无数的记忆像洪水猛兽一般闯入脑海,我彻夜未眠,在房间里坐了一夜。

烟灰缸里挤了满满两层烟蒂,拨开晨雾后,又是新的一天。

分手的想法越来越坚定,我走到姜时宜的房间,叩响房门。

7

“谁啊?”

房间里传来姜时宜不悦的声音。

她有起床气,拧着眉打开门,却看到我的身影。

紧紧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她又惊又喜,娇羞地扑进我怀里。

“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

我生硬地推开她,再次提出分手,给了她当头一棒。

“我们不合适,还是分开冷静一下吧,对谁都好。”

姜时宜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诧异道:“纵使我有错,难道之前的恩爱都是假的吗?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原谅我呢?”

爱是很容易的事情,难的是相爱。

我们从前确实有相爱的时候,可惜太短暂了。

就像烟花一样,只有一瞬间的绚烂,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和姜时宜的相遇,是在大学校园里。

她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文艺汇演,都能名列前茅,是众星捧月的对象。

她已经习惯了被人追捧的感觉,所以在被叶少铭狠心抛弃,为了榜上富婆当众羞辱她的时候,姜时宜又臊又急,甚至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在天台上吹风听歌的我,正巧变成了她报复叶少铭的冤大头。

姜时宜红着眼睛问我:“程澈,你愿意追我吗?”

她总是那样高高在上,连求爱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但像我这样慕强的人,反而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了。

“好。”

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在她面前就像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日久生情,姜时宜就算再铁石心肠,也会在点点滴滴中忍不住对我动心。

我们也曾短暂的相爱过,度过了一段美好难忘的时光。

每次期末考试,我们俩的名字总能并列在一起。

同学们笑称我们是金童玉女,她也拿我当作最好的假想敌,学习更加努力。

为了能和姜时宜相守,我放弃第一志愿,报考了她想考的那所大学。

我们形影不离,一起参加社团活动,一起在图书馆里为未来努力。

刚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求职碰壁,回家后还能躺在破旧的出租屋里,望着天花板畅想未来。

但这一切,都因为叶少铭的出现轻易打破了。

当他突然出现在姜时宜面前,对她说出那句迟到的:“对不起。”

一切都变了。

8

姜时宜当初会选择跟我在一起,90%的原因是为了气叶少铭。

在某一方面,姜时宜确实成功了。

因为叶少铭这次回国,并非荣归故里,而是被富婆狠心抛弃。

他交不起学费被迫退学,拿仅有的青春损失费买了一张野鸡大学的文凭。

叶少铭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才会想到姜时宜。

或许是为着当初那口咽不下的气,她毫不在意叶少铭的求和,拉着我转身离开。

可叶少铭实在太了解她了。

他去姜时宜的公司求职,对她死缠烂打,开始以朋友的身份频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姜时宜的思绪时刻被他牵动,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走神。

无论任何时候,只要叶少铭开口,都能轻而易举的把姜时宜从我身边抢走。

我不想再卑微求和了,更不想在无止尽的争吵和妥协中度过下半生。

爱已经耗尽,就到了该提出分手的时候。

真正说出这两个字的那一刻,没有想象中的难捱,反而多了一丝庆幸和放松。

姜时宜没再打扰我,在我的生活中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直到cpa考试结束,我迈出考场的那一刻,在门口看到了姜时宜的车。

她从车上下来,笑着向我招手。

“程澈,我提前订好了餐厅,咱们去吃饭吧,庆祝你考试成功。”

“还没出成绩,我没有提前开香槟的习惯。”

“你何必这么冷漠呢?我是真心想向你道歉,就吃一顿饭,吃完我就走,好吗?”

姜时宜的语气里带着恳求,我实在拗不过她,答应陪她吃最后一顿晚餐。

还是熟悉的西餐厅,还是熟悉的座位。

唯一不同的是,她这次终于没有爽约,留我一个人了。

我把这顿饭当作任务,匆匆吃了两口就要离开。

姜时宜拦住我,把一道甜品推到我面前,恳求我吃完这份提拉米苏再走。

刚咬下去,牙齿触碰到一个坚硬的不明物体。

我皱着眉拿出来一看,才知道是一枚男士戒指,不禁愣住。

实在是有点搞笑。

她这是拿我当女人吗?

姜时宜目光灼灼,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鲜花,直奔主题。

“程澈,之前都是我做的不好,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不愿意。”

我几乎没有一丝犹豫。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多余?”

姜时宜的目光逐渐暗淡,她踩着高跟鞋一路追出去,一不小心扭到了脚,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没再回头,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先回家了。

等姜时宜再回来的时候,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放在大门口。

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叶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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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宜把他拒之门外,急着进来跟我解释。

“程澈,我刚才扭到脚走不了路,正好碰到少铭,所以他才把我送回来的。”

“你相信我,好吗?”

既然已经没任何关系了,我信与不信还重要吗?

我没再理会她说的话,把行李堆到门口,坦然地直视她的眼神。

“前段时间我忙着考试,实在没办法分心处理其他问题。现在有空了,咱们就此做个了断吧。”

叶少铭从门缝里挤进来,打量着门口的行李,毫不掩饰言语里的嘲讽。

“哟,还知道自己搬走,倒还算是个男人。”

“啊?我吗?”

我指了指自己,故意茫然道:“不是我搬出去,是她。东西都准备好了,请走吧。”

刚找到工作的时候,我的薪水微薄,又得还车贷,连维持日常开支都成了问题。

为了满足姜时宜在S市安家的心愿,我妈把在老家买的婚房卖了,凑钱交了首付。

为了让姜时宜安心,才在房产证上加了她的名字。

这房子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搬走?

世上断然没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