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手机直播,我就看到床头柜上的一封手写信,上面是池宴的字,赫然写着“阿韵亲启”。
里面应该是他所谓的真心话吧?
说不定写了很多他有多爱我,希望我过得多好的言语,也可能表达了对我的歉意,也可能在信里怪我做局设计。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根本不想打开。
池宴开庭的那一天,沈文也已经从ICU病房出来了,他托沈雅给我送来了相关证件,包括提前定好的飞机票。
临走前我安置好了苏氏集团,把它交给我爸生前最信任的下属,还确定好了海外使用的银行卡,确保楚氏集团的分红每个月能顺利送到。
办完一切后,我启程先去了趟法院。
曾经不可一世的池宴此时在被告席上坐着,脸上的胡子几天没刮尽显疲态。
池宴当众认下了所有罪名,被法警带走前他向我投来满是爱意的目光,跟在池宴身边的下属来找我,转达池宴的意思,“夫人,池总想见您一眼。”
这次我没有拒绝,毕竟有些话也是时候该说清楚。
我以为池宴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结果只是问了我一句,“清韵,你还怪我吗。”
“如果我杀了你亲爹,害得你差点被人折磨死,你觉得你会原谅我吗?”我语气很平静,“你给我造成的一切伤害,永远都没办法弥补,你这样的下场还是太便宜你了。”
我起身之际,池宴在另一端问了我最后一个问题,“苏清韵,你爱过我吗。”
池宴真是疯了,真以为真爱可抵万难,可他根本就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所谓的爱情,如果说我一开始接近他是为了救苏木,那后来跟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夜,都只是为了把他亲手推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