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季晏尘脸上看到错愕，还有被人拆穿的慌张，虽然他极力掩饰，却还是躲不过我的眼睛。

那时我就在手术台上苟延残喘，他却在一旁握着何清清的手，承诺等手术结束就娶她。

“你怎么...”

季晏尘刚开口就察觉到不对，他闭上嘴，神色复杂地凝视我。

他保持沉默，我也失去说话的性质，我干脆靠在舒姨身上补眠。

我能感觉到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却始终没叫醒我。

即使我醒了，他也没再开口。

一路无言。

我回到家，就见何清清奔出来。

她穿着睡裙，轻飘飘地略过我，直接扑进季晏尘的怀抱。

“你怎么才回来！”

何清清嘟着嘴，抱怨季晏尘的不体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季晏尘下意识搂住她的腰，余光撇到我又赶紧松开手。

刘宁拉开她，“多大了，还撒娇，你姐姐回来了，快跟姐姐打声招呼。”

何清清像是才看到我，“姐姐，你散完心啦？”

她换上笑脸要抱我，我躲开她的拥抱。

我分明看见，她看向我时，眼里的怨恨。

“谨遵医嘱，过几天就准备手术。”

说这话的时候，季晏尘的眼睛盯着我，像是想看我有什么反应。

我保持平静，面带微笑地静静听着。

交代完注意事项，季晏尘就离开了。

他一走，何方立刻瞪我。

“还知道哪是家？不告诉我们就算了，季晏尘都不理，小心他以为你找野种鬼混去了！”

一听这话，舒姨变了脸色。

“你不能这么说她！”

“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

何方提高声音，刚才在季晏尘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荡然无存。

“你接着说，我不干了。”

我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