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娇弱的外室,你要是不稀罕,等回头我就当别人的外室去,找个知道疼爱外室的去,谁陪你一辈子种地养鸭!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是安静的去种地,等待发芽。
日子这么一晃,就到了三年后。
我种地依旧很差劲,每每都发不了芽,都需等到杨朝峰回来替我整修一番,过不了几日,翠绿的小芽芽就会冒了出来,很快就会连成一片。
在这终年西北风不停歇的地儿,多少有了些许春意盎然。
只到了晚间,他又开始努力耕地,边还嫌弃的说。
就你这块地最难耕,三年了,竟然颗粒无收!
我发狠的咬了他一口:“那自是因你本事不大。”
“胡说,营帐里都比了,我夺得头魁!”
这群发了癫的男人,在这没什么乐子的边关,除了黄沙就是大风,竟然没事乱比这个!
可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前面两年,我一直觉得迟早有一日会离开,千万别有了孩子做牵扯,所以避子汤我从不断。
而这个大老粗,说着说着又期盼上了别人家的小姑娘,说一岁多点,跟个团子似得,雪白嫩乎看着就欢喜。
我沉默了。
他似是有感,粗糙的大手就把我拉过去。
“肯定是你地薄,待我努力耕耘一番,迟早会有收获。”
他胡言乱语,我却心思飘远。
已经两年没得到信件了,往日都是三月一封,告知我该做些什么,可能是对方发觉我实在无用,已经两年不曾派人送来信件。
而我,也有半年不曾喝避子汤。
这个该死的男人这么想要,而这穷苦的边关小镇又真的闲出屁来,种地我也种不好,那不如种个孩子吧。
我觉得我可能是疯了,竟然如此乱想,但就是这么干了。
一个成熟的细作不能有这样疯狂的心思,会得报应的。
我如此想。
却没想到报应不爽,来的挺快。
在秋收后,我累死累活的收了一堆苞谷和麦子,甚至还收了不少南瓜,隔壁和我相好的妇人还觉得我种的南瓜好,准备拿她种的豆角跟我交换。
我看了看,思考用那块上个月他带回来的风干老猪肉炖一下,肯定美味,所以同意了。
而我拿着豆角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封信件在底下压着,既熟悉又陌生。
我想骂娘了。
怪不得那妇人平日里小气的要死,今日竟会拿豆角同我换南瓜,要知道豆角在这里种植艰难,可是个稀罕的东西。
信件上说。
近日恐有一战,让我趁机潜入杨朝峰的营地,窃取攻防图。
到时候若是成功,我就为国立了一道大功,可封我做可汗的侧妃。
若是不做,就把我身份公之于众!到时候不用他们出手,我一定会被放干血,放于两军交战前方。
去他妈的!谁要做可汗的侧妃!去跟十八个女人抢一个男人!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可是我很快就没了劲骂。
若是我细作的身份被公之于众,我会死,他会被......千夫所指。
他那性子......
恐怕难以忍受,到最后会死的。
我咬着牙,看着这一出任务,觉得前辈们说的一句话很对:千万不要生出情愫,否则堪比刮骨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