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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松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他向吴艳伸出手，眼神从愤怒到乞求，再到绝望。

此刻他应该能体会到爷爷临终前的感受。

是他用枕头捂住爷爷的脸，捂得严严实实，极其用力，阻隔了一切吸入空气的机会。

爷爷至死也不会相信，刘文松因为不想照顾瘫痪在床的他，将自己的父亲活活闷死。

爷爷，啊爷爷，你在底下见到这个畜生一定不要心慈手软。

吴艳麻利地擦掉瓶子上的指纹，然后戴着手套将刘文松的手指按了上去。

「你爸爸真是糊涂，居然因为和女人吵架就喝药自杀。」

「这样的男人真是窝囊。」

我会心一笑。

「爸爸怎么就那么傻呢。」

「妈，你陪我去把这张证明交了吧。」

见自己的目的这么快就达成，吴艳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出了政府门，吴艳厌恶地甩开我的手，用她那不带感情的眼神冷漠地打量我：

「滚开，你这个小贱人，别让你的穷酸味污染了我。」

「趁我现在还有些耐心，赶快把十万块钱还给我，别逼我在大街上扇你。」

她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熟练地解开密码，却在看到里面显示的对着刘文松尸体的监控视频时，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是她抢走刘文松的救命电话，是她擦拭指纹作假，只要我把这段视频发给警察，她逃不掉的。

吴艳气急败坏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