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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留在这里研究阵法,神兽赋甸不再以最初仇恨的姿态对我。
可典籍记载和实际阵法有很大出入,估计是因为清遥宗老祖做了改动,为了更快更彻底转化赋甸身上的神力和气运。
前世宗门要我以身祭阵,其实是以我体内罕见的仙髓加速阵法的运转,在阵法原有的基础上加快转化神兽的神力和气运。
赋甸见我的进度久久卡在一处,不耐烦地趴在我身边,“你到底行不行啊?这大阵压在我身上,我的身体乃至灵魂每时每刻都痛得不行。”
我观察着阵法的边沿,缓缓道:“我明白的。”
前世我也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赋甸把大掌往自己脑袋上一盖,准备睡大觉,“哼,你明白就好,不过等我出去了,你别想我认你为主,我顶多帮你消灭清遥宗这个我们共同的敌人。”
破阵的进度卡得过久,我决定出禁地潜入明胥鸿这个掌门的房间。
清遥宗祖师对阵法的改动,也许掌门继承下来的古书上有记载。
得知我要走,赋甸鄙夷地看着我:“你别不是破不了阵,打算一走了之。”
我取出体内半截仙髓安在赋甸身上,“把这个放你身上,你会好受一些。我一定会破阵,不会丢下你不管。”
赋甸怔怔看着我因疼痛而产生的满头冷汗,许久,干巴巴道:“你,你为了报复宗门还挺拼的。”
我重新回到宗门,显然我不愿意将疗伤圣丹给墨狸使用一事被明胥鸿告知了宗门所有人。
凡我所过之处,众人皆远离我,却又忍不住谴责地看向我。
他们说:“大师姐,你怎么能这么冷漠无情,阿狸小师妹受了那么重的伤,疼得直哭,你没伤却要把圣丹自己吃下。”
没有人在意我当时为何会吃下疗伤圣丹,他们只认为我是不愿意给墨狸,所以没病硬吃药。
可我当时分明被明胥鸿打出来了内伤,吐血数次。
我:“你管我,我的东西想给谁吃就给谁吃。”
墨狸站在众人的中心,笑着看我。
甜甜的酒窝,圆圆的猫眼,却只有我一人看出皮囊之下的恶意。
我走近她,弟子们赶紧护着她往后退,好像我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妖魔鬼怪。
我想起自己代管宗门的那几百年,身先士卒带领大家揪出暗藏的魔族,免除无辜弟子的死亡。
我为宗门鞠躬尽瘁,可最后所有人给我安排了冤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