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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不能离开陆晓冉,否则就会陷入一片漆黑。
这也许是上天对我死后的惩罚,又或者是对我生前的奖励。
确诊脑癌后,我和陆晓冉的那些曾经犹如走马灯那般,一遍遍在我脑海里重映。
有时候脑子糊涂了,我会忘记我和陆晓冉已经离婚。
然后茫然的问妈妈。
“妈妈,我不是结婚了吗?我病了我妻子怎么不来看我?”
“可是我就要死了,我再不见到她,我会很伤心的。”
妈妈彼时又慌张又悲戚,她想说事实,可她还是宛如小时候那般编造出美好的谎言。
“她呀,很忙,要照顾你女儿,要上班,还要照顾她爸妈。”
我信了。
那陆晓冉她不想我好过,几次三番下,她总算找到我的医院。
一见到我,她就嘲笑贬低我。
“装什么装?以为装病我就会信你?你这手段都用多少次了,过两天哪次不是生龙活虎了?”
“劝你识相,早点签了那个肾脏捐赠书,否则,就是你女儿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