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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踪的第五天,江桦提出想去拍日出下的飞鸟,彭佳洛欣然同意。
看着妻子因为照顾江桦而消瘦的身形,我轻声叹气。
他们出发那天,彭佳洛扶着江桦坐上了车。
可她还未坐到驾驶座上,便突然捂住嘴不住地干呕。
江桦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嘴中却温柔问着:“佳洛,你还好吗?”
妻子强忍着不适,正想微笑着回应,却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皮质的座椅被浸出的血液洇湿。
鲜红的血刺痛我的眼睛,可我无助的嘶吼却没人能听见。
我和彭佳洛的孩子,没了。
镇上的医生说,妻子最近过于劳累,不注意休息又营养不足才导致的流产。
我捂住眼睛,泣不成声。
明明我在的时候,把妻子照顾得面色红润,体态丰腴。
而这段时间,彭佳洛丝毫不顾及腹中的孩子,甚至还和江桦在深夜共饮烈酒。
妻子听到医生的话,愣了一下,却不以为意道:“我本来就没准备要这个孩子,像累赘一样,没了刚好。”
江桦假装担忧道:“佳洛,你还是通知一下思明吧,这孩子对他来说很重要。”
我冷笑一声,讥讽地看着面色淡漠的妻子和装模作样的江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