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儿子治病,我不得不卖掉了奶奶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一只玉镯。
然而,这与巨额的手术费相比,仍是杯水车薪。
我不得不重回那个让我心生厌恶的会所。
灯光昏暗的包间,我被人拉进沙发。
有人醉醺醺地往我嘴里灌酒,我无力反抗,烈酒顺着喉咙滑进空空的胃里。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酒瓶的玻璃碎片在我周围四散开来。
我惊讶抬头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周陌。
他手里紧紧攥着破碎的红酒瓶,目光阴骘。
被他打的男人捂着鲜血琳琳的头,逃也似地离开了包间。
“谢谢你刚刚帮我。”
我十分感激他的帮助,但是下一秒他说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什么价位?”
我不愿理会他,起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捞回到了沙发上,他将我困在怀里,语气尽是嘲讽。
“你不做鸡是不是不能活?”
“做吗?可以给你打八折。”
或许是酒精的影响,朦胧中我凝视着这张魂牵梦绕的面庞。
我不得不承认,面对周陌的这张脸,我依然毫无抵御之力。
言罢,我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颊,眼神中满是挑逗,一如四年前,我勾引他时那样。
不同的是,那次是为了钱,而这次是为了我的儿子。
我清楚地知道周陌的弱点,稍加撩拨,就能让他欲罢不能。
我的手顺势爬上他的脖颈,目光炽热地凝视着他,一切轻车熟路。
就在我的手触碰到他耳垂的一刹那,他却用力将我推开来。
他刚刚泛起的欲望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被一股无名的怒气所淹没。
“需要了随时叫我!”
我潇洒抽身离去,留下了周陌独自坐在包间内,独自喝闷酒。
次日,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身边。
车门打开,里面坐着的人正是周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