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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天,周嘉禾都处于销声匿迹的状态,我也没刻意的去联系她。
一个人静静待在家里面,整理着遗物。
我无父无母,从小孤儿院长大,后来被周嘉禾爸妈资助,这才能有机会逆风翻盘。
在我有记忆开始,周嘉禾就已经追在我屁股后面喊哥哥。
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高中。
所以,从小到大,我都是将周嘉禾当做自己亲妹妹的疼爱。
直到高三那年。
周嘉禾喜欢上了许言池。
可惜许言池是个畜生啊,一边吊着周嘉禾,又和自己的小青梅交往。
高三高考结束,许言池消失了,他和小青梅去了国外一起留学。
周嘉禾知道许言池走了,伤心欲绝,不小心从高处跌落,摔了个肾脏破裂。
看着周爸周妈哭,我心里面也不好受。
零几年的医疗技术远没有现在发达,医生说,要想周嘉禾活下来,只有马上换肾。
但合适的肾源极其难找,找了一圈根本没有匹配的,连愿意捐肾的人都没有。
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嘉禾死啊。
便求着周爸周妈试一试我的肾。
还好,那颗肾很争气,乖乖待在周嘉禾的体内,并未出现排异反应。
后来我就决定,我要保护好周嘉禾,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上。
我开始追求周嘉禾,是她厌恶,还是她喜欢,我都死皮赖脸的跟在她身边。
只有将周嘉禾完完全全占为己有,我才能保护好她。
就这样,我俩僵持了10年,或情侣或兄妹。
其实我早已经分不清对周嘉禾是变态的保护欲还是变态的占有欲。
直到许言池回来了,这种平衡被打破。
我正看着和周嘉禾的合照发愣时,她的电话就来了。
“喂,周也,手术时间确定了,你来医院签个字吧。”
我将合照整整齐齐的放进纸箱,垂着头回答:
“好,一会儿到。”
我还想说些什么,周嘉禾却立马切断了电话。
她应该是听到我乖顺的同意,没有反抗,心安了。
半小时后,我来到了许言池的病房前。
轻轻推开半掩着的门,我看见周嘉禾正笑着给许言池喂饭。
一勺又一勺,她喂得格外小心。
好温馨的画面,我想迈进去的脚步却怎么也动不了,正想抽回来,许言池发现了我:
“周也!你怎么走路没声,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