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民警的用心,小声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走出派出所大门后,我和木槿久久的徘徊在门外。
也许是看出了我们的窘迫,那位民警又把我们叫了回去。
“同志,家庭纠纷我们不能立案,可是他把你打伤了,你们作为人民警察,是有义务对他进行口头教育的。”
“今晚,你和孩子就先留在这吧。”
他领我们去了一间值班房,里面有一张小床。
他说,“我能帮你们的,也只有这些了。”
民警走后,我抱着小木槿躺在床上,她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小手始终紧紧拉着我,掰也掰不开。
“是不是因为有个这样的爸爸,你才变成了后来那样?”
我开始越来越心疼这个杀了我三次的女人。
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说好的报复,怎么就成了救赎?
夜深了,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听到了木槿喃喃的说,
“妈妈,别丢下我......”
在这个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家暴”概念的年代。
如何取证,如何让木江获罪成了巨大的难题。
手上握着民警给的胶卷,我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四位民警就带着我和木槿敲响了木江的门。
木江一看到我,抬手便要打。
在看清我身后的民警后,窝里横的木江瞬间没了嚣张气焰。
民警们故意不进家门,站在门口对木江大声训斥。
搅动了周围邻居那颗八卦的心,纷纷探出头来一窥究竟。
民警走后,酒醒了的木江也恢复了些神志。
冷冷的看着我,只是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