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爽口一笑，“当初本宫和皇上可是凭这幅画定情的，它的意义非凡。”

“你快去准备吧。”

今年的冬天比往常更冷。

在查看了当月绣品后，秦妃要我陪她去御花园看雪。

我表面答应，暗地里却吩咐心腹去和沈妙龄传消息。

等到了御花园时，正巧碰上沈妙龄在雪中央翩翩起舞。

她一身单薄的红衣，在雪景的渲染下，显得格外动人。

“皇上。”

沈妙龄停止跳舞，向我们奔来，在看到来人是秦妃的时候，她变了脸色，“秦妃娘娘。”

“沈美人真是好兴致，这大冷天穿成这般给谁看？”

沈妙龄扶了扶身子，脸上有着小女儿般的红晕。

“秦妃娘娘不知，皇上近日疲乏，说看了臣妾这舞便是奏折也能多看三十封。”

“你。”秦妃冷哼一声，一把将沈妙龄推倒在地。“既然这么喜欢跳舞，那本宫就让你跳个够。”

她在宫女的耳边低语两声，不一会雪地上便铺满了烧红的木炭。

沈妙龄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秦妃娘娘这是何意？”

“这天冷，本宫担心沈美人身体，特地寻来炭火为其取暖。”

秦妃轻笑一声，“难道说，这舞皇上可以看，本宫就看不了吗？”

看着沈妙龄吃了苍蝇般的难受，她笑得更开心了。

“你也不过是活在本宫身下的影子罢了，说直白些，就是皇上取乐的玩意儿，和那些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

沈妙龄并未生气，反而从地上缓缓爬起来，单薄的衣服衬得她更加柔弱。

她脱下鞋子，一步步走上那炭火上，冰火两重天下，额头瞬间冒了一层冷汗。

她咬咬牙，勾起一抹笑容，在炭火上起舞。

秦妃满意极了，从宫女手中拿了几个铜板向沈妙龄丢去。“果真是连皇上都迷得神魂颠倒的舞啊。”

“沈美人，手臂在伸长些，对，就是这样。”

我轻轻撇过一眼，秦妃正勾起了对沈妙龄刁难的兴致。

若是她仔细些，不难看出沈妙龄脚下的雪沾上了丝丝血迹。

这次，她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