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砰——
防盗门关闭,无论我怎么苦苦哀求,陈若琳都再没有多看我一眼。
陈若琳报了警,警察将我们一家三口驱离。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和我妈尝试寻求媒体帮助,并找法律援助,将陈若琳告上法庭,追究她作伪证的责任。
陈若琳家里非常有钱,很容易就花钱通门路,把舆论压下。
媒体发现事情没热点,不愿意再帮我家发声。
这个时候,我爸的身体急需用药,我家已经拖不起了。
走投无路下,我选择辍学打工。
我和我妈两个人,白天到工厂当计件工,晚上去大排档,刷堆积成山的碗筷。
凌晨回去,还得回去擦洗我爸拉在身上的屎尿。
即使榨干最后一滴血汗,我们赚到的钱,也仅仅够维持我爸的医药费。
医生让我们买个轮椅,推着我爸多出去走走,对身体有好处。
可家里能卖的,都已经卖了,我们实在掏不出半毛钱。
走投无路下,我妈选择出卖自己。
有一天上班回家,我听见屋子里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推开门,我妈躺在床上,一脸惊恐与羞愧的望着我。
事后,那男人扔下一叠钱,提着裤子匆匆离开。
家里只有一间房,我妈接客的地方,离我爸的病床只隔着一道帘子......
一个星期后,我妈终于攒够钱,给我爸买了崭新的轮椅。
剩下的钱,还从地摊上买了红烧肉。
我们一家三口坐在饭桌前,大口的吃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