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年年

苏甜甜被遏着喉咙，说不出一句话。

空闲之中，她终于能发出声音。

眼睛猩红声嘶力竭道：“你的女儿，是被你害死的！”

“砰”的一声，那边陷入寂静。

我被这一声吓得迟迟没反应过来，心惊胆战地朝那边喊了一句。

“宋怀瑾！”

那边没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瞬间的慌张。

直到一道敏锐的声音响起。

我心满意足挂了电话。

女儿，妈妈能来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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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死成。

那天警察找上门，因为宋怀瑾死前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了我。

所以我有重要嫌疑。

警察眯了眯眼，若有所思道：“你是那个年年的妈妈？”

我点点头，笑得释然。

“是啊，我是年年的妈妈。”

心里有溢于言表的喜悦。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他点点头，表示后面有事了再找我。

我有些纳闷，可没说太多。

我可以死，但是我不能给别人增加工作强度啊。

对不起女儿，妈妈还要晚一点才能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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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来了个小女孩。

长得很像，苏甜甜。

一连几日，我都没开门，只会在那女孩睡觉的时候往她身边丢两个面包。

宋怀瑾杀了苏甜甜。

又在杀了苏甜甜之后跳楼。

杀苏甜甜用的是女儿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只口琴。

宋暖暖一时没了爸爸，又失去了妈妈。

我到底不是能视而不见的人。

“你以后就是我新妈妈了吗？”

我摇摇头，不看着她。

我有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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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和我说话。

但我几乎不回应。

只要看到她，我就会想起苏甜甜和宋怀瑾，更会想起年年。

她忽然和我谈起女儿。

渐渐的，我开始回应她。

在社区妇女管理员要接走她的前一天，我们睡在同一个床上。

梦里，我第一次梦到女儿。

她没有死前那么瘦，倒是胖乎乎的。

她笑着和我说。

其实宋暖暖是她最好的好朋友，但是她妈妈不让宋暖暖和她玩。

她说。

希望我把宋暖暖当做自己的女儿。

我狠狠摇头，我只想要自己的女儿。

可她说。

知道我最怕疼了，不想我经受那些。

我终究是没死成，把宋暖暖领养了回来。

逢人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