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个长得像许攸的小姑娘，眼前重影层层叠叠，怎么也看不清，便叫她走近些。

她依言站到我身边。

“再近些。”

她弯下腰，脸凑了过来。

我摸了摸她的眉毛，又摸了摸她的眼睛，鼻子，嘴巴。

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和鼻梁夹出一个漂亮的角度。

像极了许攸。

“你叫什么名字？”我失神地问。

“我叫周玉。”她低声答。

我看着她的脸，恍惚中和二十岁出头的许攸重叠在一起。

好像是在大四上学期的某个雪夜，我们并肩散步。

脚底的雪被踩得嘎吱作响。

我问她：“别人都是毕业即分手，哪有我们这样毕业前夕在一起的。”

她停下脚步。

然后伸手扯了扯我的帽子，盖住我冻红的耳朵。

那时她眼睛里的爱意映着飘飞的雪：“别怕，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为什么骗我？”我喃喃问。

“什么？”周玉没听明白。

“为什么要出轨？”

一只手把她一把推开。

我迷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许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