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后我和柳如烟的婚姻迎来终结,但是她用我的钱给周梓朗买的东西,这些还没算完。

助理带人上门讨债后,柳如烟给我发了很多条信息,但都被我删除了。

一周后,看到她再次打来的电话,我皱眉接听。

“再打电话过来纠缠,我会把你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原本我想等离婚彻底判决下来,再与她彻底断绝联系的,毕竟去民政局办理的时候还要联系她。

但是她一次次的骚扰,真的让我心生厌烦。

电话那边呼吸一滞,继而传来柳如烟痛苦压抑的喘息,她的声音很沙哑,听起来苍老了十岁。

“宴礼,我流产了,你能来医院看看我吗?”

我嗤笑一声,“你怀的也不是我的孩子吧,有事找周梓朗去,别来烦我。”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下意识地摸着右侧的腰,掀开衣服,一片触目惊心。

一条像丑陋蜈蚣的狰狞伤口,从腰间蜿蜒扭曲到下腹。

两年前,差点就死了。

晚上谈完生意回家的路上,一辆卡车横冲直撞地闯红灯朝我撞来。

我紧急打方向盘侧转,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卡车,但也避无可避地撞进了路边的绿化带。

汽车因为惯性一路猛冲,最后直接侧翻了。

我鲜血淋漓地躺在担架上,剧痛让我快要昏厥,失去意识前,我给柳如烟打了一个电话。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另一半,我下意识把全身心托付给她。

可她听完后,只是淡漠地说着,“医院跑前跑后的麻烦死了,你不能让助理给你弄吗?”

“什么?照顾病人?那你请护工啊,找我去受罪干什么!”

电话被挂断前,我听到她那边震天响的音乐,还有男人的声音不时起哄让人再喝一杯。

那一刻,我的心比身上的伤口更痛。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现在轮到柳如烟躺在医院里了。

我也会像当年那样,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