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知道她一定对我有所求。
“你与凤皇关系好,雷刑十道,苓儿身子弱,吃不消,你能不能去求求情......”
上一世,三十道雷刑一道一道几乎劈干我的皮毛,却没有一个为我说过一句话,我冷笑。
我摇摇头:“五百岁时,您罚我跪祠堂,姐姐在垫子上塞满了针,我说疼,能不能换块垫子,您还记得您怎么说的吗?”
母亲没说话,走了。
那时她说:“垫子松软的很,跪着吧。”
后来我的膝盖满是针眼,神医说,再多跪半个时辰便废了。
东阳帝君也来看我了,他几乎是愤愤不平地对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我说:“十道天雷,你这是要了阿苓的命呀!”
呵!那是她自己作死!
怎么就成了我要了她的命?
我想起上一世受了三十道天雷,却从未出现过得的他:“与我何关?”
他痛心:“阿宁!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无情?若你用上神之位去换她的刑,将功抵过,阿苓便不必受刑了。”
我扬手就是一巴掌,真是无耻!
“啪——”一声,东阳帝君愣住了,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打他。
我一字一句,答的极冷:“凭什么用我的功,去抵她的过?”
“白宁,你若不愿,本帝君便不会娶你。”
我曾以为,我与他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原来这样早的时候就是一场笑话。
我与东阳帝君相识与我一千岁那年。
那时候,我幻化成原型,跑到红色的泥潭里打滚,溜达到他的宫殿。
他的宫殿冷清极了。
“哪里来的小红狐?”
我陪他读书弹琴习字练剑,由此定情。
后来,他来青丘提亲。
我一生没有被人温暖地抱过,与他那段宁静的时光,哪怕后来和离,却仍然怀念。
我看着眼前的他,只觉得恶心:“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叫我觉得恶心。”
东阳帝君眼神动了动:“对不住阿宁,那只小红狐是我搞错了,我以为你是曾经救过我的那只小红狐。可是青丘只有一只红狐。”
我别过头去:“白苓的刑是她应得的,至于我们,便到此为止吧。”
我真想像泼妇骂街一样骂出来:去你的狗男人!谁看得上你,却最终给彼此留了体面。
凤皇时常来看我,陪我聊聊天。
这些年,我大大小小伤势,日积月累,仙元已是受了损耗。
她时常感慨,我一个青丘公主混到这份上也挺惨的,便让我留在天宫养伤,其实我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也是担心我回青丘被欺负。
听说白铭被二十道天雷劈中,下不来床。
白苓倒是还好,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闹了三天三夜,最终拿了青丘圣物,女娲补天石,换了白苓减刑,最终白苓就受了一道雷刑。
日子本来这样平静的过也挺好。
却没想到好日子还没过几天,白铭就冲上天宫。
我看他受了雷刑,路都几乎走不稳,还强撑着在我床前:“白宁,苓儿心口疼,你快随我去取了心头血。”
我看他自身难保还宝贝妹妹的样子,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拒绝道:“哥哥,我也仙元受损,去不了。”
他也不顾我反对,拉起我就要走。
我甩开他的手:“她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凤皇这时候带着仙医赶到:“我还从未见过我们仙界有此等妖孽的秘术,竟然要靠姐妹的心头血而活,这青丘大公主不会是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