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天没有神明,我还是得到了最坏的答案,保姆根本没察觉那是什么,扫完地后连盒子带骨灰,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别墅外面的垃圾桶三天一清理,按日期算,骨灰盒应该还没送去垃圾场。
我拖着还没养好的身体偷溜出医院,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在垃圾桶里翻找。
第一个没有,第二个也没有......最后一个,还是没有。
伤口因为我剧烈的动作早就崩开,病号服上渗出了死死血迹,我却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疯了一般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直到很久,保姆才姗姗来迟,告诉我收垃圾的提前来了,装有骨灰盒的那一批早就走了。
我冷冷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骨入髓。
那次电话后,周其仁给我发了信息。
上面是开除保姆的截图,他说了些很难听的话,不难想象另一头保姆有多下不来台。
沈秀妍用陌生手机号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她哭着质问我。
“让其仁羞辱我介绍过去的人,这下你开心了吧!”
换做平时,我可能会安静的听她骂完,然后默默的等她挂电话。
但这次,我却嘲讽的笑了,嘴里像是淬了毒。
“沈秀妍,你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像你这样勾引有妇之夫的小三,在古代都是要被浸猪笼的。”
“哦不对,你见到我还得磕头行礼呢。”
话还没说完,沈秀妍尖叫一声,恼羞成怒的挂断了电话。
她大概是去找周其仁告状了。
因为随后,我便接到了周其仁的电话。
可他只是欲言又止,最终听筒里只传来了一声叹息。
我不耐烦的挂断,留给他一片忙音。
孩子死了知道奶了。
迟来的深情,狗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