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一脸无所谓,附和着他点头。
“我理解,结婚是人生大事,更何况沈大善人还五个月内结两次,可不是忙的晕头转向了?”
“再说,新欢都有了,还记旧爱的生日做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沈驰川的脸越来越难看,半响抖着唇问。
“你非要这么说话带刺吗?”
我耸了耸肩,表示他不爱听可以不听。
从前我对他温声细语,事事顾忌他的心情,他还不是照样给我带绿帽子?
沈驰川不说话了,但他就坐在客厅与我僵持着。
我觉得怪没劲的,跟他呆在一起,总感觉空气都变味了。
于是我起身走到衣帽间开始收拾东西。
衣服有点多,都是有钱后沈驰川陪着我去买的。
他知道我喜欢哪家的高定,每次出新款都会帮我盯着,包和首饰也是如此。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物欲很强的人,这就导致了很多衣服和包至今都还挂着吊牌。
我打开首饰盒,不但没取出什么,反而将手上的钻戒取下来塞了进去。
如今,这些我都不想要了。
挑挑拣拣,只挑出来几件跟沈驰川没有关系的东西塞进行李箱。
整理证件的时候,我扒拉着房本看。
我记得当初有两套房是在我私人名下的,离婚后倒是可以装修出来住,就是不太记得在哪儿了。
等我找到那两本房本时,沈驰川恰好推门而入。
看到地上的行李箱,他刹那间就红了眼眶,抓着我的手腕,声音冷沉。
“你在干什么?”
我皱眉挣开他的钳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明天就要去离婚,今天当然是收拾东西了。”
沈驰川情绪是真的不太稳定,我刚说完,他就暴怒起来。
“倪弯弯,闹都闹过了,也该消气了,这么上纲上线的有意思吗?”
“你以为离婚是那么容易的事吗?继续任性下去,伤的只会是你妈的心。”
收拾东西的手停了下来。
我死死捏住行李箱的边缘,骨节都开始泛白。
从我记事起,我就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我妈从来不提我爸的事,她是个要强的女人,独自带着我,吃了不少苦头。
我和沈驰川的婚事,我妈打从一开始就是反对的。
她说我和沈驰川家世相差的太多了,如今能其乐融融不过是有感情的加持。可时间长了,感情淡了,问题暴露出来,就会成为横在我们之间无法跨越的横沟。
可我倔,我觉得沈驰川爱我。
他都能和家人割裂,和我从头打拼吃苦了。付出那么多,我们怎么可能到不了一辈子?
对于我的倔强,她是无奈的,大约也是伤心的。
因为我们有条件后,我用自己的分红买了一套房子要接她过来住,却被她拒绝了。
她说:“当初是你自己的选择,所以福也当是你自己享,苦也只能是你自己吃。你别管我,我就喜欢这片烂泥地。”
眼眶涨的发疼,我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闭眼坐到地上。
我说:“那你要我怎么办呢,沈驰川?”
“欺骗的是你,背叛的是你,如今想用亲情来绑架我的还是你。”
沈驰川嗫嚅半响,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半响后门被锁上,屋外传来引擎的轰鸣,渐行渐远。
一个小时后,我收到他发来的短信,“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