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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惊,匆忙赶去。
就见林玉珠身着清凉的被捆成了粽子丢下了马车,嘴里还难以置信地喊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么烈的药,他怎么忍得住!”
“......他明明就喜欢我,为什么不要我!”
我急着看陈斐,顾不上收拾她,只留下一句:
“鞭笞,二十。”
被人拉下去时,她眼底浮出浓浓惧色:“不要!不要!”
“......陈夫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不多时,求饶声化作声声惨叫响彻云霄。
马车里,陈斐满面潮红,神色难耐,胳膊汩汩往外渗着血,而我以前送给他护身的那把柄匕首则正被他握在掌心。
一见着我,他眼睛亮起来,而后失去理智般扑了过来。
“夫人,我难受......”
事实证明,他难受了,我也没好过。
再次离开马车时是第二日,令我没想到的是被打了个半死的林玉珠居然跑了。
一起消失的还有朱大姐那个据说是个妻管严的无能夫君——夜深人静时,他故意闹出动静,引走了看守的下属,而后带着奄奄一息的林玉珠一起逃了。
听完原委,我说:“真是低估她了,被打成那样都能绝地逢生!”
陈斐贴过来揽住我,义愤填膺:“那朱氏的夫君可真不是个东西,不像我,心里眼里都只有夫人一个!”
再次见到林玉珠是一年后。
在漠北,我家门口。
那日,我回府,看到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在家门口低声下气地请求门人帮她通禀一下,说她想见镇北王妃。
她被门人无情拒绝后,不停扯着嗓子,泪流满面地高喊着:“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她还哭喊着:
“......王妃!我对上了!我真的对上了!我也是穿来的啊,我是你唯一的老乡啊,你见见我!”
门人觉得她疯癫,而我认出了她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多以前曾在玉京领着人砸了我铺子,又盗窃王府财物,还在离京路上意图勾引陈斐的林玉珠。
是别人,我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