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确实是安胎药,可是需要看什么人来喝,如果体热的孕妇喝下,确实能有稳胎的效果,如果体寒的喝下,那就是滑胎药。
当时我和娘只当是白酉找的大夫不靠谱,为了维护他的面子,我和娘都没提过此事,只是悄悄将药换了。
至于为什么白酉要让我喝滑胎药,原因就很简单了。
约莫是我怀孕的消息让唐之曲知道了,她在白酉面前大闹了一通,白酉只好想办法让我喝下滑胎药。
但迟迟不见我滑胎,又要稳住唐之曲,只好跟她说,待我生产后与我和离,将孩子过继给她,她这才罢休。
原来如此,他们比我想象中更加狠心绝情!
我们三人,谁的脸色更难看,竟一时难以分辨。
唐之曲离开时脚步虚浮,仿佛随时会倒下,她本就瘦弱,再遭受这一打击,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白酉的眼里满是不忍,快要藏不住了。
而我咬紧牙关,拼命压制胸腔里的怒火。
出门时唐之曲一个踉跄,白酉立刻上前一步稳稳搀住。
“哎,你慢点儿。”
我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不紧不慢地说:“两天后孩子满月酒,之曲你可千万别缺席哦。”
唐之曲回过头咬牙切齿地道:“我一定到场。”
她眼中满是不甘,不仅看了我,还看了白酉一眼。
白酉此时一句话都不敢说。
傍晚白酉找了个由头出门了。
奶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委婉地暗示了我几句。
是啊,连外人都看明白了,我这身在局中的人怎会不知。
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在我面前演戏,是不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