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父亲说完便换上了官服进了宫,夜扣宫门,在正先殿前长跪不起。
声嘶力竭,请陛下还我一个公道。
在场的夫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家中都是有背景的人,一听我父亲连夜进了宫,便马不停蹄的也换上了官服进宫。
而她们夫人,以刘夫人为代表站在李府大门前请求我母亲见她们一面。
母亲正在喂我喝药,闻言皱了皱眉:“不见,她们想站就站吧。”
我摇了摇头:“母亲,罪魁祸首不是她们。”
我知道,再好也不过是这样了。
我父亲虽是陇西李氏做了相国,母亲是颍州邓氏,皆为世家大族,但法不责众。
罪魁祸首可以惩治,但那些旁观的人却无法定罪,毕竟动手的并不是她们。
况且她们背后的家世也不容小觑,无论是母家还是夫家,都不会容许她们出事的。
母亲定定的看了我一会,长叹一口气:“我儿聪慧。”
“让她们进来吧。”
不多时,一群人便被带到了正厅。
我带着面纱坐在母亲的下首,当初被沈茹打的太狠。
御医说至少将养几个月,否则这脸怕是要毁了。
刘夫人将手里的礼物递上来:“是我眼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竟闹出了这般错,是我的不是,怪我。”
“这是我刘家前几年在并州无意间发现的一座金矿,如今便当作赔礼,请姐姐恕我眼拙之罪。”
“这是我方家在冀州开辟的与西州通商之路,如今将这条线路送来当赔礼,也是给侄女的补偿。怪我,没及时拦下来。如今细细想来,侄女长得与姐姐分外相似。确实是我们眼拙了。”
金矿,通商路。
呵,这些人可真能下血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