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嘴,闻着她身上的男士古龙水味,我不满质问。
她终于不耐烦了:“怎么?你爸一条命换我照顾你妈这么多年,我还答应嫁给你,还不够吗?”
“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沈清,你别得寸进尺!”
她的表情无比厌烦,那瞬间,我恍惚想到爸爸去世时,她抱着我认真肯定的样子,她求婚时虔诚认真的样子。
原来,只有我还停留在过去吗?
原来,对她来说,只是报恩啊。
喉头像塞了团棉花,堵得我发不出声。
是我一直一厢情愿,以为她是对我有感情,所以才求婚。
怪不得,婚礼前夜她接到郝海的电话,义无反顾丢下我们跑了。
她跑去陪白月光时,我妈在抢救室喊着想见她。
她跟白月光在酒店滚床单时,我妈的尸体已经被烧成一捧灰。
“别哭,儿子,妈妈只是提前跟你爸爸去团聚了,我们会保佑你平安健康,来世我们还是一家人......”
我的妈妈,她不是眼盲心瞎。
她也看出柳如烟的反常,终于到最后一刻,劝我放柳如烟自由。
妈妈的葬礼我选了一家刚办过白事的酒店。
婚礼改葬礼,我打电话给亲朋好友通知。
路过一个包厢时,我听到了柳如烟和几人对话。
“柳主管,你今天不去结婚没关系吗?”
问话的是她手下的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