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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生擒成王,叩见陛下:
“末将救驾来迟!”
我听到外面那熟悉的声音,才终于松了口气。
靠着墙壁缓缓滑下。
喃喃:“他终于回来了。”
至此,我们兄妹终于团聚。
太子在身后幽幽开口:
“你和安副将好像很熟?”
我白了太子一眼。
回东宫早早等着阿兄。
师父从东宫的小药房钻出来:
“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
——师父回京后,就被我直接请来给太子看病。
我心有余悸地坐在地上。
没人知道那天苏禾从王府出逃,是我暗中协助的。
她偷的的雍州兵防图,也是我画的。
大体都正确,只不过在关键的一二点处做了些手脚,致使陛下的人不会立马剿了成王的老窝,但定会发现成王端倪。
我押准了她会拿着图纸,向陛下邀功。
陛下心思深,不会打草惊蛇。
表面上仍然天天宠着苏禾,背地里定会先探查图纸的虚实。
雍州,成王私兵盘踞的地界上,莫名多出一批天子的精兵天天明里暗里查东查西。
查到他只是早晚的事。
何况这批兵马还少了后续粮草的供给,也蛰伏不了多少日子了。
这时候不反,更待何时?
于是他联合他的岳父赵将军,一起杀入皇宫。
不过很遗憾,赵将军只是个空头将领。
他手下有实干能打仗的人,全在副将安序麾下。
而安序,我的亲阿兄,太子党。
从成王弃王家,选择与赵家联姻开始,我下的这盘棋就赢了大半。
直到今天,才真正显露出来。
阿兄前世也在赵将军麾下做事,有什么脏活累活总是他和兄弟们先上,可每次论功行赏时,赵将军就会把功劳独占。
次数多了,阿兄便萌生了解甲归乡的想法。
但这世我劝住了他,并告诉阿兄,五月十五陛下会在教武场慰问将士。
要怎么做,看他自己打算。
想来也是在那时,他就开始直接听令于天子。
至于苏禾,不过是陛下放在明面上诱敌的鱼饵罢了。
陛下宠幸她愈多,成王的猜忌和恐惧就愈深。
苏禾这回彻底输了。
我将前世种种报应,一样不落的还在她身上。
还抓了当年卜卦的老国师,和她关一处。
“解释解释你当年怎么算卦的?”
老国师颤巍巍道:
“自古相府出皇后,是不争的事,何况苏家还有两个女儿。我占卦只是顺水推舟,卖个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