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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没下得来床。
成王的婚期迫在眉睫,陛下下旨,若还没有相中的姑娘,便由他指婚王氏了。
成王最后选了赵将军家的女儿。
那是除王将军外,在朝堂上看似最有潜力的一位将军。
只是听闻赵大小姐行事乖张泼辣,可是京城最不好相与的主子。
苏禾往后的日子,怕是愈发艰难。
得知消息时,我正在和太子对弈。
他又输了。
太子满脸星星眼,“我夫人果真聪慧无双。”
“看来孤这太子位,又能多坐几日了。”
“......”
我拧紧眉毛,依稀记得前世太子病逝前,有人为他写的悼词。
“机关算尽太聪明,是非成败转头空。”
看着也不像啊。
太子问我:
“你怎么就笃定成王娶亲,苏朝颜不但不会闹,还会帮着说和?”
因为上一世成王就娶了王将军的女儿,并且确如苏禾所言,王氏是成王登基的最大助力。
苏禾一心想当皇后,所以定会同意,待利用完王氏后,再如同上一世卸磨杀驴,也不迟。
但眼下的时机就很微妙。
成王才在苏禾身上吃过一次暗亏,白给太子做了嫁衣。
这次我与苏禾又都劝说他拉拢王家。
很难让人不怀疑,王将军是太子的人,苏禾也是。
成王多疑,断不会再求娶王氏。
我冲太子莞尔一笑:“秘密。”
再次见到苏禾,是苏丞相的寿宴上。
虽不是整十,但难得今年也宴了客。
我与太子前来贺寿,他在前厅与苏相叙旧。
苏禾带了一个小女童,向我走过来。
只看了一眼,我就浑身血液倒流,眼睛死死盯着她身后的孩子。
“汤圆儿!”
她是跟着师父一路南行的小药童,但此刻早已被割了舌头,虚弱地站在苏禾身后。
苏禾制住她,将我引到后院竹林。
“原来她叫汤圆儿啊,我一直都叫她血包呢。”
我这才看见汤圆两条细细的胳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再看看苏禾脖子上未干的血迹,顿时明了。
苏禾竟把汤圆当做药人,以血为引,妄想种出火焰纹。
悲愤的怒火从我心头燃起。
她拿刀抵在汤圆的脖子上。
“交出种火焰纹的方子,否则我就放干她的血。”
“然后再杀了你们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