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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笑甚?”
太子揭开我盖头时,正好瞧见我眼底的笑意。
他生的倒也好看,端方清雅,一身喜袍衬的他面如冠玉。
可惜了,中看不中用。
身上还总萦绕一股熟悉的药草气息。
看起来随时会一命呜呼的样子。
于是新婚夜,本该洞房花烛的两人,此刻一本正经地围在案牍边。
“第一,我知道你不行,今夜就不用勉强。”
“待明日你去城西寻张大夫,他或许能为你治隐疾。”
“第二,成王在雍州豢养了一批私兵,具体位置不知,你得去查清楚。”
“要不然你这太子之位也坐不了几天了。”
时间很赶,我来不及慢慢铺垫。
只能一上来就下猛料。
他若没蠢到家,自会顺着线索查成王底细。
这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成王上位。
否则我们照样死无全尸。
没想到太子一挑眉:
“孤不行?”
“孤有隐疾?”
“你听谁说的?”
“夫人,我不勉强的。”
?
灵魂四连问,句句不在重点。
不是,这......
太子将我推倒......
一夜酸痛后,我始终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
怎么和上一世对不上了?
直到清晨,看到太子默默喝了两大碗药后。
我才无语抿唇。
男人果然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我还想问他欲如何打算。
太子忙擦完唇边药汁:
“成王之事,孤会核查。”
“走吧,去顺安宫请安。”
他神色自定地放下药碗。
我不经意回头时,却瞥见他梗得通红的脖子。
药有这么苦?
顺安宫里,成王和苏禾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