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太重,即使有柘禺为我不间断地输送灵力,仍然很难好转。
唯有以凤月花补上我心口的残缺,我才能渐渐痊愈。
柘禺说与我听时,我正躺在床上痴痴抱着装了戊琰蛋壳的盒子。
我强迫自己睁着眼,生怕一闭眼便坠入无边的黑暗,忘记了琰儿,忘记了仇恨。
不过一日,我的头发又变得和从前一样雪白无瑕。
柘禺看了心疼极了,“夫人,你安心睡一觉,等你醒了,伤就好了。到时候你亲自去凤溪牢前惩处她,好不好?”
我的眼珠僵硬地转动,硕大的泪珠积聚在眼窝。
“柘禺,我本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有孩子,可苍天赐给我琰儿。”
“我以为琰儿会健康成长,伴我一生,可又老天又派人夺走了他。”
柘禺替我擦泪,“夫人,琰儿已经走了,你万不能跟他一起去了,若这样,叫我跟胥儿怎么办?”
凤溪被关的第三天,凤族族长带着凤月花来到玄武神山。
而我,被柘禺连续输了一天的神力,加上凤族族长献上的凤月花,身上所有的伤——残缺的心口,肿胀的脸颊和碾碎的四肢都恢复了七七八八。
可白发却始终没有变回黑发的迹象。
我来到关押凤溪的牢笼时,她正狼狈坐在地上。
凤溪见了白发的我,竟然笑出了声。
“你竟然真是玄武神后。”
我面无表情注视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笑慢慢变得僵硬。
凤溪最终垂下头,跪趴在地上,肘行膝步,一边落泪一边哀求道:“神后娘娘,我错了,求您帮跟神皇和太子求情,我不想死。”
“我还这么年轻,是凤族天赋最好的小辈,凤族的发展还指望着我。”
“我和胥哥哥即将成亲,我该随他唤您一声母后。母后,你疼一疼儿媳。等儿媳嫁进玄武神山,必定每日虔诚侍奉在您左右,终身忏悔当初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