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琰在息山将养千年,迟迟没能孵化,他的蛋壳比普通的玄武蛋坚定,可也抵不住眼前这几只有百年修为的凤族,坚持不懈的狠啄。
况且,我的小蛋崽,从出生以来就受尽父母与兄长的爱宠,何时受过这种苦。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几只凤族把眼一横,故意不轻不重地拿尖尖的喙去触碰戊琰。
看到我随着他们的动作不断惊恐,不断放松的神情,他们哈哈大笑。
“咦,诸位,这女人心口上的血格外甜,里面竟有浓郁的灵力,哥几个快尝尝!”
一只不屑于捉弄戊琰,但坚持不懈啄食我的身体的凤族突然开口道。
“是吗?”
几张鸟喙齐齐凑近,对着我心口上的血窟窿狠狠啄食。
心口的疼钻进灵魂,我几乎要抱不住手上的玄武蛋。
心头血的缺少让我无比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生机的逐渐流失。
我绝望的目光对上了凤溪轻蔑冷漠的眼神。
疼痛让我的大脑变得迟钝,我不明白为何事情发展到了如此地步。
我明明是带着欣喜和祝福回到玄武神山上,参加养子泽胥和凤族少主凤溪的大婚。
泽胥那孩子,虽然不是柘禺和我亲生的,可他从小乖巧上进,文武双全,具有高瞻远瞩的能力。
所以在知道可能怀不上柘禺的孩子时,我主动向柘禺提出让他做玄武神山的太子。
后来我意外怀上戊琰,远赴息山养胎,他和柘禺也每年都来看我。
这样一个聪明孝顺的孩子,这回却看错了眼,把一个狠毒的女人视作自己挚爱的白月光。
想起自己之前甚至打算跟凤溪好好相处,我只觉得可笑。
大约是这几只凤族啄食心脏的力道太大,净扯得我鲜血淋淋的身躯摇摇晃晃往下坠。
能封住我灵力的箭又怎么会断。
我看向我的右手掌,果然,被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