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切除病体,定时接受化疗。
刘医生说让我尽量保持好心情。
但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无数次我想扯着嘴角让自己笑出来,但总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每次化疗出来,我总是吐的昏天黑地。
刘医生总是问我为什么没有家里人陪着。
我每次都找借口敷衍,后来次数多了,我直接闭口不谈。
他可能也意识到了什么,渐渐地不再问了。
只是每次化疗结束之后,他都会陪我聊天。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是他单独接诊后接触的第一个病人,他希望我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治疗了一个多月,我感觉身体有些受不住了,而且病情也没什么好转。
所以仔细考虑了之后,我还是选择了出院。
刘医生还是和上次一样百般阻拦。
直到我在他的办公室吐的不省人事,他还是心软了。
给我签了出院单。
临走时,他嘱咐我,“如果有时间要尽可能回来复查,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可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谢过刘医生之后,我又一次出院了。
这次出院的第一件事,我就去剪了短发。
接受过化疗之后,我的脱发越来越严重了。
长发反而显得更加稀疏。
我在医院附近的理发店剪了短发,顺便烫了一下。
老板很有经验,一眼就看出了我是在医院接受化疗的病人。
在我临走的时候,他送了我一顶假发。
“和你原来的长度差不多,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戴上试试看。”
那一天,我在理发店哭成了泪人。
一个人接受化疗的时候,我没哭。
在病房里吐的昏天暗地的时候,我也没哭。
可偏偏,有人对我散发善意的时候,我受不住了。
连陌生人都会对我稍微关心,可偏偏我住院的这一个多月,穆国明一个电话都没有。
家里太久没住人,落了不少灰尘。
而且太过冷清,看着熟悉的陈设,我总是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
所以我索性直接搬了出去。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命运就是十分的巧妙。
回医院复查的时候,我在医院大厅遇到了他们“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