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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顾景明的马车,看着他能滴出水的黑脸,我默默往角落缩了缩。

明明此事是与他商议好的,如今他又要生气,这是哪门子道理。

我又回忆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怕不是,顾景明在吃醋,可我明明离赵延有些距离。

一路上我都在思量如何张嘴打破与顾景明的僵局,直到马车进了相府,也没找到合适的说辞。

看着他匆匆前往书房的背影,我生气地想,明明大我十余岁,却不肯忍让我分毫,真是一个小气的男人。

我知道今日有要事,他要趁还未打草惊蛇,将二叔蓄意谋害他的事情坐实了,由此相府彻底独立,摆脱顾氏宗族的钳制。

我耐着性子等到傍晚,才着人去请顾景明用晚膳,可请了三次人也未到。

这台阶他是不打算下了,这脸面他也不打算给我留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独自用膳,吃得也是索然无味。

晚上我刚梳洗,打算入睡,顾景明带着一张黑脸进了屋,见我身着薄纱,连肚兜儿都若隐若现,他的眸色深了几分。

“夫君,您忙完了。”我走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将自己贴向他。

外面传言顾景明不近女色,只有我知道,他多受不得挑逗。

我伺候他脱了外袍,他便将我往床榻上带。

“夫君。”我顿着脚步不如他意,“我们谈谈吧。”

只见他眉头皱了皱:“你有胆子点火,却又要与我谈谈,我看你是胆子被我养肥了。”

语罢,便不由分说将我打横抱起扔在了床榻之上。

床幔摇了半夜,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残暴,我哭求了数次,他才擦着我的泪,饶过了我。

“我要赵延的命,你可心疼?”

他火消下去后,整个人慵懒松弛,我拖着遍布暧昧痕迹的身子,趴在他胸口。

“我若说我求之不得,夫君可嫌我蛇蝎心肠?”

他抚摸着我的发丝,嘴角微微翘起。

“你都盼着你哥哥死呢,蛇蝎心肠我又不是第一知道。”

提起这个我便怒火中烧:“相爷明知我要梁柯死,却还提拔他。”

“终于开口埋怨我了?我以为你会一直忍下去呢。”他抚摸着我的脖颈,眼神玩味。

“你以为我身处相位,便可随意定人生死吗?不说朝堂上的对家,连着顾家之内都在等着揪我错处。”

嫁给他这些时日,我已体会到他过的艰难,我,确实给他添了麻烦,但想梁柯如今过得滋润,我又恨得牙痒。

“你哥哥能卖妹求荣,自是痴迷权力与金钱,给他工部主事,有采买之责,如此大的油水,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你已经抓到他的错处了?”我趴在他怀里,抬起了头,目光灼灼望着他。

“亲我一口,便告诉你。”

我毫不迟疑地吻上她的唇,他按着我的后颈将吻加深,我又觉浑身发软之时,才逃离开来。

“不出十日你的好哥哥便可去狱中与你的未婚妻畅聊了。”

看他提起未婚妻三字,眉头不由皱了皱,我觉得内心一片柔软。

“夫君可是吃醋?”

他将脸扭了扭,不言语。

这样的顾景明我已看清,心中有我。

“夫君,我给你讲个故事啊,一个女子被家人算计,未婚夫抛弃,最后被灌了毒药抛尸乱葬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