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声音戛然而止。

安静，长久的安静。

空气中落针可闻。

老警察终于找到了问话的间隙，他先是把老旧的证据展示给了我爸，明确地告诉他，杀了我爷爷的人，是陈瑜。

“当初时陈瑜为了能被你收养而杀掉了你的父亲，那束致你父亲死亡的豚草花是陈瑜放在路边的。”

“就连迷晕陈欢的戊巴比妥钠和剔骨刀也是陈瑜从你实验室偷的。”

我爸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每一条证据，企图从中找到漏洞，但是没有。

他以此为理由恨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八年，把我折磨得遍体鳞伤。

甚至找了个我的替代品，把所有的爱倾注下去，结果到了今天，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他，他过去的一切都错了。

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不可能！”他的第一反应是反驳。

老警察却不惯着他，“是你把陈瑜领回了家，是你忽略了女儿八年，你虽然不是直接凶手，但你有不能推卸的责任。”

我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他的最后一根精神支柱，塌了。

警察确认他的确对这件事不知情后，就要放他离开了。

但他却不肯走，“我可以见见陈瑜吗？”

在他得一再要求下，警察只能让他们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