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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前,妈妈还在坚持给我打电话,却始终没有露脸,视频里都是她混沌压抑又带着不舍的叫声。

我意识到了什么,但怕她病情加重,没有去看她,一直用语音安抚她,告诉她我很开心。

直到工作人员把我叫去,我看着那个一直的疯癫女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再不会挣扎着起来拉住我的手。

我脑子一片空白地给正在陪江云笙的陈远遥打去电话,却只得到一句毫无温度的:

“你什么时候也学这套了?她为了你付了出这么大代价,你忍一忍也没什么。”

明明可以找保姆或者医护人员来照看她,他不选择避嫌,非要包揽所有,亲自亲为。

那一刻,我不再对他抱有期待。

这一刻,我决定报复他们。

我妈舍不得我受一点委屈,他们还利用她的眼睛伤害我。

两个贱人!

我开车前往江云笙隐秘住处时,接到了陈远遥的电话:

“你去哪了?怎么不在疗养院?”

“过几天是你生日,我们一起回家计划怎么过吧。”

陈远遥是个精神内核极其稳定的人,现在得知我知道了真相,还在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也不打幌子了,看着越来越清晰的建筑物,勾了勾唇:

“我去见江云笙了,你说她真的失明了,我还没好好观察过呢。”

“你不是说她很惨,为我付出了很多吗?我去照看她也是应该的。”

陈远遥的呼吸声都重了不少:

“楠楠,你不要胡来。”

“那个地方有点远,你要是想去,改天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