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我路过书房时,听见她在小声打电话。
“吓死我了,怪不得那外卖一直没送到,我把地址选成我家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陆晚晚嗲嗲地回道:“怎么可能?就他那水平没你一半好,我才不愿意和他。等这几天我问到他的行程,带你回家体验一下新玩具。”
呵,原来陆晚晚竟然胆大到敢把人带回来。
我紧紧握住门把手,用力却推不开门。
陆晚晚警惕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我在和同事打电话。”
我怔了几秒说道:“我煮了粥,要不要一起吃点?”
谁知陆晚晚没好气地回道:“就你那厨艺,我还是不体验了。”
我故作声响离开,实则侧耳听着门内的动静。
陆晚晚顺势吐槽了一下半年前我做糖醋排骨放了一整包盐的壮举。
我妈妈这两年身体不好,我将保姆王妈安排去医院照料了,偶尔我也会下厨等陆晚晚一起吃饭。
要知道我这十指不沾景阳春水的少爷下厨本就是壮举,她每次还嫌弃地不行。
这半年我报了中餐课,专门去学了几大菜系,终究是陆晚晚没有口福。
当我喝完粥,陆晚晚才缓缓下了楼。
见我吃完了,她面色不悦地说道:“现在吃夜宵都不等我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我已经喊过她了。
我冷着脸没有理她。
她气得拿起手边的毛巾砸向我说道:“傅言,今晚你就睡客房吧!”
我看着她跺脚离去的背影,心中只剩下畅快。
想和我睡,我反而不乐意了。
那晚,我还没睡着,窗外打雷下起了暴雨。
陆晚晚吓得跑到客房蹲在我的身前捂着耳朵斥责道:“你耳朵坏了吗?你明知道我最怕打雷了。”
是啊,之前遇到雷暴天气我都会去医院接她下班,她说小时候亲眼看过邻居在雷暴天出事。
有时等她一等就是半天,我也毫无怨言。
我揉了揉眼睛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没注意。”
我知道,现在还不能将厌恶她的情绪表达出来。
她看着我床头的止痛药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傅言,你不会想通过装病来博得我的关心吧?我跟你说,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睡的。”
说完她拿起止痛药说道:“明天记得去买,下次我生理期就不够吃了。”
原来,对于一两颗止痛药她都如此斤斤计较。
我睨了她两眼点了点头,便阖上了双眼。
毕竟怕打雷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