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一股陌生的香水气味让我难以呼吸。

他的反应冷淡。

囡囡的死对他而言，好像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屏息，用力将他推开。

「我只会有囡囡！我只爱囡囡！你把我的囡囡还给我！」

陈楠愣了一下，目光变冷。

「张茹，你不要再闹了。」

「囡囡的死，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事！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再吵下去也于事无补。」

以往每一次，我和陈楠发生了矛盾，都是我去主动求和。

我折断了自己的翅膀，放下了自己的尊严。

他只需要朝我招一招手，就能轻轻松松地让我回去。

我仿佛只是一条他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罢了。

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抵消掉他害死我们女儿的过错吗？

他凭什么认为，他抱一抱我，跟我多说了两句话，我就能忘记女儿的死，和他继续好好过日子？

我哭累了，呆呆地坐在床边。

「明天囡囡出殡，等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陈楠瞬间变了脸色。

「张茹！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

「女儿没了，可以再生。如果你要离婚，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回应他的，是「砰」地一声被甩上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