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家里有一个谢灵还不够?”
他悲伤地望着我,带着几分苦涩开口:
“阿眠,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我直视他,语气波澜不惊:
“我孩子的死,你脱不了干系。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原谅你?”
“离婚协议你拖着不签也行,我们法庭见吧。”
本以为我们可以好好度假,没想到江家两兄弟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
我俩态度始终冷淡,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
只是把能买的单都买了。
某一天,我和施窈正在酒廊喝酒,两兄弟坐在不远处。
谢灵找了过来。
她先看见了我们,狠狠瞪了我们一眼。
再步态婀娜地走向两兄弟,对着他们撒娇说:
“阿亦、阿辰,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们出来玩怎么都不告诉我?害我找得你们好苦。”
江亦和江辰喝得都有些上头。
两人眯着眼看向来人,半天才回了句:
“谢灵?”
江亦摇着头说:“你离我远点,我老婆都不要我了。”
江辰也附和:“就是,阿窈好久都没对我笑了,她每次看到我都很生气。”
听着这酒后真言,谢灵咬着唇,气得跺了跺脚:
“你们在说什么啊?你们还记得,你们要一辈子保护我吗?”
江辰趴在桌上哭了起来:“我是保护你了,可我的孩子没了,阿窈也要和我离婚。我做错了,大错特错。”
江亦哼了一声,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指着她:
“我保护得你还不够?要不是我一时上头,跟你打赌,赌我敢不敢为你去死,我怎么会那么开飞机?我的孩子也不会死!你还我孩子!”
说罢步步逼近。
谢灵的脸色变得铁青,语气也变得急促:
“阿亦,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间。”
而我却听得浑身冰凉。
就算我之前怀疑江辰,也从未想到,起因居然只是因为和谢灵的一个赌。
我和施窈的孩子,就因为这个该死的赌,没了。
谢灵还要上前搀扶,江亦大手一挥:
“不要你!我要阿眠!”
谢灵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江亦,是你要证明你对我的感情比沈眠深的,都是你自愿的!你别把脏水泼我头上!”
江辰从臂弯中抬头:“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要不是你三番四次地纠缠,阿窈又怎么会离我而去?”
这一切,我和施窈尽收眼底。
渣男贱女,狗咬狗,真痛快。
与此同时,我把关于上次颠簸的疑虑尽数告诉了施窈。
结合今天听到的,基本可以证实,上次事故是人为,并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