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同样的回答,瞬时撼动了我十万年冰封的心。
当年,我也是这么回答了君临一声“好”。
泪,随即就跟着落了下来。
十万年了,我竟流泪了!
君临走后,我仿佛一件提线木偶,我以为,我连哭都不会了。
当晚,我就带他回了府邸。
至府邸前,才想起忘记问他名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蘅芜。”他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两字。
“轰”!心炸裂开来。
“画儿,等完成师父交代之事,去找处僻静之地,造处小屋,种满你喜欢的蘅芜草,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君临曾经的诺言,随他这一声“蘅芜”在耳畔不停回响。
这晚,我一夜无眠,眼前全是白日里的一切。
翌日一早,我便起身去了蘅芜的住处,“蘅芜,我们成婚可好。”
“什么?”
蘅芜一开门,听到这话,陡然一惊。
“我知道,才相识一日,成婚你可能觉得很仓促,但......”我急忙解释。
“好。”不想,他不等我解释完就回了一声好。
我惊了!
但看到他眼底闪过的熟悉的宠溺,我坚定一笑,“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
不想,蘅芜一把抓住要走的我,似是有很多话要说。
这一刻,我切切实实察觉到了君临一丝熟悉气息。
停滞许久,蘅芜只说了句,想在他的府邸成婚。
我点头,“好,还有何要求,都应你。”
我悔了十万年,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穿上大红嫁衣成为君临的妻。
心急的我,动用了整个四海八荒,不出一日,造出来了一个最盛大的婚典。
第二日都等不到,当晚就在蘅芜府邸举行婚事。
完了之后,我看着那漫天烟火,握着蘅芜的手,幸福到想哭。
这时,蘅芜忽然看向我,“画儿,听闻你有行将就木,枯木逢春之灵,能否为我催一片鬼兰花开。”
此话一出,一旁众仙家纷纷拦我。
“羽画上神,不可!”
“鬼兰花本就稀少,又多数无花。纵然您是这四海八荒唯一的上神,要催一片鬼兰花开,也撑不住啊!”
“是啊,相传鬼兰是伴随初世魔尊降生之物,危险至极啊!”
我对众仙家的话置若罔闻,轻笑,“当然。”